歷城。
此時在城市最北面的貧民窟里。
這裡的房子低矮破舊,空氣中都帶著腐敗的氣息,遠處的垃圾堆旁邊還有幾隻蒼蠅樂此不疲的空中飛舞。
外面高聳入雲的建築和繁華富貴的氣息沒有透進這裡半分,僅僅隔著幾條街,兩者環境竟是天壤之別。
陰暗潮濕的小房間裡,趙思月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一旁的角落邊上。
一個身形彪悍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連忙站了起來,神色急切地詢問道:「怎麼樣?」
回答她的是男人迎面而來的一巴掌。
這一下男人的力氣極大,趙思月一下子就被打得摔在了地上。
男人似乎還不解氣,又使勁地在她身上踹了兩腳。
這兩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她的肚子上,一時間她痛得連呼吸都停住了,額頭上立即冒出一層冷汗來,下唇被她咬得滲出血來。
她不能反抗,否則迎接她的就會是更慘烈的暴打。
之前有人說能帶她離開療養院,她以為她的機會來了,沒想到那伙人把她帶出來交給面前這個畜生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媽的,裝什麼死,還不快滾起來去給老子做飯,一天天的晦氣死了!」
粗鄙的咒罵聲在頭頂響起,趙思月蜷在地上緩了好半天才掙扎著爬起來往廚房走去。
抖著手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放在桌上,她才敢出聲叫他:「吃飯了」
男人換好衣服走出來,趙思月看見他臉上那條恐怖的疤痕還是嚇得心裡抖了一下,儘管已經看了有一段時間,但她還是沒辦法習慣。
刀疤臉也不管趙思月,提了瓶酒就坐在兩個木板搭成的桌上就吃了起來。
趙思月看得咽了咽口水,她害怕極了,但是真的好餓。
她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坐在了一邊,生怕驚擾了面前這尊大佛。
刀疤臉斜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倒也沒說話。
這人赫然就是之前顧氏在南城壹號公館舉辦慶功宴那天,出現在譚鈺房裡的其中一人。
那天他們兄弟三人被趙思月攛掇著,準備對譚鈺實施不軌。
誰知道譚鈺那個賤人,趁他不注意,直接用花瓶給他開了瓢。
事後他那兩個兄弟帶著他跑了出去,他一開始還感謝他們。
誰知道他們只是害怕,如果把他留在那裡遲早會被顧江淮順帶給查出來。
什麼兄弟情誼都是騙人的。
他一時氣不過就和那兩人打了起來,那兩人這幾年早就虧了身子,自然打不過他,就在他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他被人給抓了。
再醒來的時候,他就看見顧江淮,那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樣,他不僅打斷了他一條腿,還硬生生踩斷了他的兩根手指。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摸了譚鈺。
從他幸運地撿回一條命開始,他就發誓這輩子絕不讓顧江淮這對狗男女好過!
要不是那人說趙思月還有大用處,他絕不會留著她。
顧氏集團。
蕭泠和顧江淮坐在一起,兩人臉上全是一片深沉的嚴肅之色。
空氣中仿佛被無形的壓力所籠罩,顯得異常凝重。
「所以這次那群老傢伙也有插手?」顧江淮眼裡的神色迅速結上一層冰霜。
「八九不離十,江淮,你打算怎麼辦?」
顧江淮冷哼一聲:「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在這次既然來了,不讓他們脫一層皮怎麼好收場」
「可他們」蕭泠有些遲疑,抬手指了指天「他們畢竟和上面有牽扯,還是要妥善處理好,不然牽一髮而動全身」
「上一次丹斯借著商會聯盟的噱頭不是把他兒子帶出來了嗎?初入商場總要有很多東西需要學不是嗎?」
蕭泠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即坐直了身體:「你是說」
顧江淮沒說話,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好小子,還是你有主意」
有了對策,蕭泠臉上的愁容頓時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