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過來是要替秦苒解決掉這件事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沒多想,經過郝隊一說,他也開始對比兩人。
來這裡的路上,都在想郝隊說的那件事。
自然,他心裡想的遠遠不止這些,京城水比雲城要深很多,程木開始想到京城秦苒會惹多少麻煩。
封樓蘭的反應顯然程木的意料之中。
「道歉」程木喉嚨滾了滾。
封樓蘭能成為總裁,目光自然獨到,程木跟郝隊很明顯不是本地人,自然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一來二去,她把對方劃到了秦苒這一邊。
「這都是誤會,早上我跟秦小姐已經解釋清楚了。」封樓蘭笑了笑。
旁邊的郝隊神色動了動,極其小聲的嘀咕「這怎麼可能」
「打擾了。」程木回過神,朝封樓蘭點點頭。
見郝隊還愣在原地。
程木直接把郝隊拽走。
到了電梯裡,郝隊才愕然的回過神,他抹了一把臉,看著程木,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尷尬「她是怎麼認識封樓蘭的」
誰特麼知道秦苒竟然早上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程木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
「誰啊。」病房內,錢謹郁玩著手機,頭也沒抬的開口。
封樓蘭若有所思,「那位秦小姐的人。」
一提到秦苒,錢謹郁牙疼,有什麼比惹到一個比自己厲害比自己背景大的人還要絕望
「那秦語明明說過秦苒沒啥背景的,我就想來個英雄救美。」錢謹郁皺眉,「誰知道她連我都打了。」
封樓蘭站在床邊,從煙盒摸出一根煙,一臉嘲諷的看著他「那秦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讓你長長記性。」
錢謹郁有些鬱悶,然後給封樓蘭遞了一個眼神「我爸來了。」
封樓蘭極其熟練的把煙掐滅,隨手扔到垃圾桶。
然後轉頭,指著病床上的兒子,告狀「錢謹郁他抽菸。」
錢隊瞥了眼錢謹郁「二十二歲的人了,沒個正形,你什麼時候跟秦小姐學學,淨給我惹事,明天麻溜點兒回京城。」
錢謹郁十分疲憊的拿被子蒙住頭「啊,知道了。」
校醫室。
中午十二點半,秦苒還沒醒。
陸照影在外面給一個因為打球腿崴了的男生拿藥。
程雋在裡面研究一套銀針。
程木剛好從恩御酒店帶了飯回來。
程雋側頭看了眼秦苒的方向,秦苒還在睡覺,黑色的毛毯遮住了下巴。
他之前拉了窗簾,這間屋子只有玻璃門透了些光,有些暗,但還是能看到她覆蓋下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她睡起來的時候,總算是乖了些,只是眉皺著,膚色瑩白,唇色有些淡。
程雋站起來,蹲在沙發邊,兩根手指輕輕扯了下毛毯。
「秦苒」他輕聲開口,「起來了。」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懶,如同輕風拂過湖面,只起了一層輕微的漣漪,幾分不自知的溫潤。
秦苒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就算是睡著了,也在無限做夢。
夢裡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充斥著暴戾的鮮血,橫屍遍野。
恍恍惚惚的時候,耳邊似乎有一道聲音響起,刻意壓低的嗓音迴響在耳邊,與夢境相撞交匯,夢境瞬間成為一塊被擊碎的鏡子。
秦苒模模糊糊的睜開眼。
面對的是一張有些放大的臉。
認出來那是程雋,秦苒坐起來,咳了咳,「幾點了」
因為剛醒,她的聲音有些啞。
程雋低頭,把手機遞給她看,「十二點半,去洗個臉吃飯。」
「哦。」秦苒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把毛毯拿起來,還想疊起來,不過被程雋拿走了。
程雋直接把毯子直接扔到一邊,朝她抬抬下巴「先去洗臉。」
等秦苒洗個臉出來,程木已經擺好飯菜了。
她懶洋洋的伸手,要拉開椅子。
卻沒想到有人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