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洛難以置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請百度搜索()
這是顏愷嗎?
他是極有耐心的。因為自家姊妹多,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跟女孩子說任何的重話,都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更加難纏。
哪怕他們分手了,他結婚、她訂婚,她打了顏愷一巴掌,顏愷也只是反唇相譏,從未像今天這樣!
蘇曼洛回想他的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像是重拳,擊在她的心上。
她臉和唇白成了一色,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顏愷,轉身就往外走。
喬四急忙去追他:「少爺!」
顏愷對著他發火:「誰讓你領她來的?」
喬四在他身邊多年,是他的摯友,也是他最得力的下屬,更像是他的兄長。他數百萬的英鎊,直接交給喬四打理,從不疑心,對他從未說過重話。
除了這次。
「我看少爺這幾天悶悶不樂。」喬四嘆氣,「少爺,您別這麼上火。既然捨不得少奶奶,去追她回來吧?」
顏愷擺擺手,快步走了。
蘇曼洛興致勃勃到了馬尼拉,還以為顏愷看到她會高興,他們倆終於沒了其他阻礙,可以舊情復燃。
可結果是這樣的出人意料,又讓人灰心。
蘇曼洛不走,她在喬四的安排下,住到了酒店裡。
顏愷卻走了。
當天晚上,顏棋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陳小姐已經離開了新加坡,她說要去趟內地,可能要過很久才回來。」
顏愷聽到了之後,怎麼也坐不住了。
他不是期待著去內地偶遇陳素商,而是這塊地方真正沒有了她,怎麼都空曠,如顏愷的心。
他找到了喬四:「我要去南京了,可能要走一段時間,馬尼拉的事由你負責。」
喬四問:「去找少奶奶嗎?」
「她已經不是我的少奶奶了。」顏愷情緒低落,「我不是去找她,就是去散散心,我一直很想去。」
喬四一直替顏愷管生意,忠心耿耿,叮囑他路上當心。
顏愷也沒跟家裡說,自己乘坐飛機去了香港,再從香港坐船,到了廣州。
他沒有逗留,直接買了車票,目的地是南京。
中華大地滿目瘡痍,戰後餘生的人們,在享受和平的同時,也在收拾自己殘破的家園。
經過一個多月的顛簸,顏愷終於到了南京。
南京比他想像中更破,城牆正在修繕,處處都是灰濛濛的。
他打聽陳定家的老宅。
陳家的老宅已經在重建了,臨近秦淮河,外牆嶄新。
顏愷一表人才,在陳家大門口遇到了一位姓陳的,閒聊了幾句,就被對方請到了家裡。
說起陳素商,這位自稱是「堂兄」的男人,對陳素商讚不絕口,說她小小年紀,為人練達。
顏愷則說,他是陳素商在新加坡的朋友,陳素商多次幫過他,對方露出曖昧的微笑。
「她以前是哪個學校的?」顏愷問。
「那學校早就被炸平了,現在還是廢墟。」
對方雖然這麼說,還是把地址告訴了顏愷。
顏愷站在廢墟上,想像著陳素商上學、放學的情景,心裡一陣陣的柔軟。
他以前還說,想跟她一起到南京她的家鄉看一看的。
顏愷無所事事,在南京逛了大半個月。
他以前也想過,在南京投資幾家工廠,後來去打聽,才知道不給私人辦廠。
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封電報,是喬四給他的。
喬四祖籍是廣西,軍閥混戰的時候跑出來的,聽說家裡沒什麼親人了,只有個同胞的妹子,後來嫁到了很偏遠的地方。
他在電報里告訴顏愷,他妹妹去世了,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事情有點蹊蹺,他要去趟靖良。
靖良是廣西最南邊的一個縣,越過崇山峻岭就是越南,地形非常複雜,人口也稀少。
顏愷看了電報,心想喬四不會一個人去的吧?
他發了個電報回去。
一問,果然,喬四沒有動用顏愷的人力去辦私事,真是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