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大概有兩百四十多人,但神藥只有兩百粒,這意味著有四十多人將無法得到治療,就算加上第二批有可能祭煉出來的二十粒神藥,也還是會有二十多人無法得到治療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兩人在選擇被救人選的時候,只能盡力選擇他們認識的,比如王殤的手下,然後就隨機了。柳乾把沒有餵藥的感染者拖開了十幾米的距離,用帶過來的繩索把這四十餘人一個一個地準備捆綁起來。
雖然還有二十粒神藥即將祭煉出來,但柳乾並不敢肯定這二十粒神藥能趕在這些人醒來之前祭煉完畢,從他們現在皮膚上雪斑越來越多的情況來看,這些沒有餵藥的感染者一旦醒來,很可能就已經變成雪斑喪屍了,就算神藥也救不回來了。
不把他們捆起來的話,到時候局面將很快失控。
「我得去餐館一趟,我留了一粒藥給張老倌。」安娜向柳乾說了一聲。
「注意安全,給他餵了藥之後趕回這裡來和我會合。」柳乾點了點頭。
「好的。」安娜應了一聲之後快步向餐館的方向跑了過去。
天下飄下的雪花越來越密集了,看起來冰湖鎮今天似乎要下一場大雪。
……
「喂!你們是不是有治療這病的藥?我家裡還有一個病人。」從街邊走出來一名打著傘的中年女子,觀察了一番地上服了藥的感染者之後,向正在捆綁昏迷感染者的柳乾問了一聲。
「你來晚了,藥沒了。」柳乾搖了搖頭。
「真的有藥?怎麼沒聽到通知啊?你們的藥是怎麼分配的?按什麼標準來分配的?」女子聽了柳乾的回答之後有些惱怒地質問了柳乾一聲。
「隨機分配的。」柳乾回了那女子一句。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工作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嚴重的感染事故,治療的時候連個計劃安排都沒有!你的上級主管是誰?縣衛生局的?別以為通訊暫時中斷了,你們就可以在這裡自作主張隨便瞎搞!」中年女子沖柳乾發起了脾氣來。
柳乾有些奇怪地看了中年女子一眼,她剛才說的話,讓他恍然有種穿越了的感覺……縣衛生局?工作安排?
哦對了,從這位中年婦女穿著的正裝衣服和戴著的眼鏡來看,很可能是位公務員,甚至有一定的官位吧?不然說話不會是這種語氣。
柳乾搖了搖頭。繼續忙他的去了,實在懶得搭理這女人。
「你這個小同志工作態度很有問題啊!我告訴你,我以前在市衛生局工作過,你們縣衛生局的上級主管見到我都要點頭哈腰客客氣氣地才行。我問你話你居然敢不回我,回頭我一定讓你們領導好好批評教育你!」中年婦女對柳乾的態度更加不滿了。
「你再聒噪我把你一拳打趴在這裡,和他們捆在一起。」柳乾站起身來拳頭捏得啪啪響。
「你耍狠是吧?行,我會找你們領導投訴你的!」中年婦女連忙退開了幾步,恐嚇了柳乾幾句之後向遠處的街邊走開了。
「我的領導?投訴?」柳乾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耳畔清靜之後,他又繼續捆綁起地上那些感染者來。
……
「請問剛才這裡是不是發了藥?」過了一會兒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鎮民,有年紀大的,有年輕的,發現柳乾這個大活人之後,有人走過來向他問了一聲。其他人則翻開地上躺著的感染者,一個一個地辨認著,似乎在尋找他們的親人。
「是的,發完了。」柳乾回了那人一句。
「啊?發完了?沒有了?家裡有病人。一直昏迷著怎麼辦啊?」那人有些著急起來。
「可能還會有第二批藥,但我不敢保證能不能制出來,數量也只有十幾粒,如果你們想治療的話,把人弄到這邊的雪地里排著,說不定能排上號。」柳乾指了指身邊的空地。
「啊?不能把藥發給我們帶回去嗎?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病人昏迷了,不好弄過來,而且這裡好冷。」一位年長的鎮民走過來向柳乾問了一聲。
「藥給你們?我怎麼知道你們拿去做什麼了?想救你們的家人就把人拖到這裡來,我好統一進行安排。」柳乾回了那人幾句。
「唉呀!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