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不回答時歆諾的問話,而是拿起了藏在附近花壇里的多功能切割機,來到了被踢倒的銅像邊。
天空中激戰正酣,柳乾趁著這機會在地上用多功能切割機把銅像給切成了一段一段的,果不其然,銅像並非實心,裡面被鑄進了一具乾屍,看起來是一名男子的屍體。
「那位天師的屍身?」時歆諾似乎有些明白了。
小區裡的居民們也從迷茫中恢復了過來,看向了天空中的激鬥,原本想要在法事中吸收小區居民們信仰之力的天師,卻是因為柳乾的出現,收集的信仰之力全都被白衣女鬼給吸收了,兩者實力此消彼長,不多時的功夫,白衣女鬼就把天師打得狼狽不堪,身上盔甲被打爛、金劍被打折,只剩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當那位天師想要逃回銅像中的時候,銅像和裡面的屍身已經被柳乾盡數毀損,不得已他只能向遠處疾遁而去。但白衣女鬼並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一直追到天邊把他打到魂消魄散才收了手。
白衣女鬼回到了柳乾的身邊,卻是沒有再鑽入柳乾的體內,而是化為了一枚渾白的珠子落入了柳乾的掌心之中。
柳乾和時歆諾的面前同時出現了善良陣營獲勝、任務完成的提示。
「這就贏了?」時歆諾一臉詫異的神情看著柳乾。
「贏了不好,輸了好?」柳乾回了時歆諾一句。
「不是啊……這贏得稀里糊塗的……怎麼那隻惡靈最終變成了好人,天師成了惡靈?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時歆諾搖了搖頭,實在是有些想不清楚。
「白衣女鬼一開始總是出現在禍事現場,比如火災、比如被獅子咬死的那家人,讓我們誤以為她是惡靈,其實……她出現在那裡,只是想要保護那些人。」
「她一開始就感覺出了我的神魂比較異常,甚至以為我是惡靈的幫凶,數次向我出警告和恐嚇,但最終她現了我並非惡靈的幫凶,和那道士神父不一樣,是真的想要滅殺惡靈,所以,寄附到了我的身上。」
「在寄附到我身上一段時間之後,她通過夢境和我進行了一次長談,在那種不穩定的夢境裡交談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我感受到了她的記憶、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雖然因為強~拆而死,但她並沒有怨恨這個世界,仍然熱愛著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就算成為了一隻孤魂野鬼,也一直在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8號別墅的婦人帶來了銅像,銅像里是她死去的老公,她一直試圖把他救活過來,夏厚基和劉執古以前都是這位天師的徒弟,也是她的幫凶。」
「他們所謂的驅靈儀式,其實是在助靈,幫助那位天師……惡靈進入受害者的身體,不然以那位天師虛弱的魂魄,根本無法完成附身,也就無法在受害者的體內獲得神魂的滋養。」
「這位天師喜食豆製品,也正是因為這個喜好,認識了這位豆腐西施並結為伉儷,當他成功附身在受害者體內之後,受害者睡夢之中,他便可以控制他們的身體,給婦人打電話。婦人夜半送豆製品過去,就是為了餵食這位天師。」
「白衣女鬼名叫梁思琪,只有她有能力阻止天師夫婦的陰謀,但她法力不足以和天師夫婦以及他們的幫凶正面搏鬥。樓頂上逼得那婦人跳樓,其實那婦人並沒有死,她只是和她老公一樣,換了具身體躲藏起來了而已。」
「婦人假裝被逼死,加上那些照片,就可以坐實了我是惡靈的事實,為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做好了輔墊。」
「今天的法事,是為那天師收集信仰之力,如果他們成功了,我們就再也沒有打敗這惡靈的機會了,好在我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做什麼,只在關鍵時刻衝過去,把原本天師想要收集的信仰之力轉移到了白衣女鬼的身上,一切麻煩就迎刃而解了。」柳乾結束了他的講述。
「好吧,你又贏了……但是,為什麼我會覺得你是因為事前知道劇情才會贏呢?這千頭萬緒誰是誰非,你又如何能做到火眼金睛洞穿一切的?」時歆諾很不服氣的表情。
「我怎麼可能事前知道劇情?我也沒有火眼金睛,一開始也以為那白衣女鬼是惡靈,但因為我的人格魅力……還有……長得帥,讓這白衣女鬼對我產生了信任,選擇了我做她的同伴,而我也選擇信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