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諾歇斯底里的咆哮完摔門跑了出來,她媽媽並沒有追出來,陳辭一雖然擔心她,但不敢現在就跟上去,他一直等到她的腳步聲弱了遠了,才下樓跟了上去。
許言諾跑出了小區一直跑了不知道多少條街,一直跑到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才終於扶著膝蓋停了下來,肺里炸裂一般的難受,但是仍然緩解不了內心的痛苦。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她!這句話從小到大程韻對她說過無數次,肩膀和額角傳來的的劇痛不停的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事,許言諾鼻子發酸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覺得自己簡直委屈極了,什麼叫都是為了她,她被打成這樣,從小到大被打過多少次?最嚴重的一次肋骨骨折難道程韻都不記得了嗎?難道這樣還叫都是因為她?就因為有她們這樣的父母她在學校又受了多少的委屈,她他媽在學校過的都是什麼樣的豬狗不如的日子程韻她知道嗎?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現在還把所有痛苦的鍋都甩給她,憑什麼?簡直可笑。她現在真的有些恨程韻,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一個男人做丈夫?為什麼還要生下她?
選也就選了,生也就生了,但為什麼在許成這樣後卻還是不帶她離開,一定要讓她和她一起在這個家裡受罪?這他媽過得都是什麼樣的操蛋日子,看看別人家的父母,再看看她們家的父母,為什麼差距就能這麼大?許言諾深吸了口,將臉埋在了膝蓋里,她此刻只覺得全身無力且無助,在這個黑暗夜晚的街邊上,她除了哭,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而這樣一個家庭,她也逃脫不了。
如果她走了,程韻又該怎麼辦?想到這,許言諾再次陷入了更深的無力當中,儘管再恨,她放不下程韻。許言諾哭的更凶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一直哭到全身發麻,她開始喘不上氣,她才終於緩緩的抬起了頭。
在這個不知道在哪的陌生的街道上,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因為太晚街上明明已經沒有行人了,但她抬頭的這一瞬間,卻看到了一隻好看的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的一包奧特曼紙巾,許言諾看著面前的紙巾,愣住了,這個時候周圍哪來的人,而且,這不是陳辭一常給她的那種挺難買的紙巾嗎?而陳辭一現在還在外地比賽……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眨了眨眼睛,擠掉了還掛在眼眶裡的淚水,視線恢復清明,那包紙巾還在眼前。
陳辭一回來了?
許言諾立刻轉頭看向遞紙巾的那個人,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陳辭一那張好看的那張臉,許言諾心裡一酸,剛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流了出來。
陳辭一一下子慌了,「怎麼又哭了?」他立刻打開紙巾包裝從裡面抽出張紙來打開遞給許言諾。
許言諾拿過紙巾,擤了鼻涕之後又將頭埋進了膝蓋,哭了起來。又哭了一會,終於算是發泄完了,她看向陳辭一,剛才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她又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藏了起來關門上了鎖,整個人看起來沒事了一樣,她帶著鼻音輕描淡寫的跟陳辭一解釋了一句,「沒事,就是我爸回來了。」
陳辭一應了一聲,如果不是剛才看到了那一片狼藉,他可能真的以為她已經沒事了。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沒安慰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讓許言諾開心起來,這種家庭內部的事血脈相連割捨不斷,他解決不了。既然解決不了,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他只有靜靜的陪著。
他又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許言諾,然後拿過她手裡那張剛擤過鼻涕的紙巾,幫她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後又回來蹲在了她身邊。
許言諾擦乾淨了眼淚,滿眼嫌棄的看著紙巾問他,「為什麼每次都是奧特曼紙巾,又丑又難買。」不過還挺好用的。
陳辭一笑了,「你沒看過奧特曼的動畫片嗎?」
許言諾搖了搖頭,「沒有,怎麼,動畫片講了什麼?」
「就是奧特曼打怪獸的故事。」陳辭一回憶起了自己那段最灰暗的時光里,看著這部動畫片時的感觸,就希望許言諾也能像奧特曼一樣勇敢,無論多慘都能永遠都有勇氣站起來反敗為勝,但這句話陳辭一沒有說出來,覺得矯情,他只是低頭笑了笑,看向許言諾,「就
第118章 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