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猩紅色的左手寄居著鬼神之力,以此為媒介,不知名的鬼神寄宿在韓文的意識,第一次如此嚴肅,第一次鄭重其事。
左手陡然開始膨脹,本就已經不像人類的猩紅色手掌更加如鬼手一般,細長的手指足有正常人兩倍以上,條條青筋暴起,似虬龍盤旋而上,再次觸碰到屬於瓦羅蘭之心的位置,一直以來這道手鍊就如同天閘般,將鬼神之力封存在左手之內,此時似乎也終於到達極限,洪流決堤!
條條青筋便是鬼神之力的輸油管,瓦羅蘭之心也不愧為能死死壓住鬼神之力,令那鬼神毫無辦法只得從韓文這裡下手的神奇之物,知不可力敵,卻是迅速鬆開,雖說依舊壓制,卻也僅是略微減緩其決堤速度,也算是為韓文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滔天的殺意如洪流般湧入韓文的腦海,寄宿在其中的鬼神陶醉的讚美這份力量,而韓文卻是在這份感念中苦苦掙扎,殺意不過是第一波而已,還未等韓文略微有些適應,怨念、渴望、貪婪、信仰……
這一切的感念在韓文的腦海中肆意行為,勾出韓文各種各樣的經歷,將這些感念放大萬倍,強化萬倍,然後一股腦的聚攏到一起,哪怕只是因為某個熊孩子碾死一隻螞蟻,而有一瞬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想要殺死那熊孩子的念頭,放大萬倍也會直接拎著刀直接將其砍死,何況從出生到現在無窮無盡的經歷,說不清道不明的念想,此時盡數放大,被這些感念勾攏,希冀釋放出來。
「這……就是鬼神的考驗麼……」
【嘿嘿……】一如他所說的那樣,鬼神並不會給他任何提示,更不會幫他做出哪怕半點判斷,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領悟,去度過。
張澤瑞哪裡會知道韓文的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需要確定這個小子並非故作姿態而勾自己放鬆警惕,那就夠了,右手持劍柄,拔劍、收劍一氣呵成,甚至已經到了常人肉眼所不可見的程度。
只見的韓文左手迅速高抬,擋在了張澤瑞與韓文的中間,以爪成拳,似乎捏碎了什麼一般,因為痛苦而蜷縮成一團的韓文微微抬頭,那是一雙何其兇殘,何其狂躁的眼神,竟將張澤瑞嚇了一跳,暫時止住了攻勢。
但作為一個老油條,張澤瑞如何不知,韓文現在的狀態雖說不好對付,但也絕不是故作姿態,想要引自己上鉤,而是實實在在因為處於某種狀態,暫時無法與自己對戰,但無論是處於何種狀態,無論他接住了自己的無形劍氣是因為何種原因,現在的韓文絕對要比平常時候好對付!
經歷過德萊厄斯,這個尾巴有些飄的新晉劍魂,終於將韓文與他放到了同一平台,甚至於更高。
趁他病要他命!亡命之徒可從沒有什麼節操可言。
一個老油條子都有的眼力,在這裡已經摸爬滾打些時候的魔法師,匯聚強大理論與相對有些經驗的魔法師大人,如何會看不出韓文現在的狀態,盤膝而坐,希望哪怕稍微恢復點力量,「趕快去幫店長,我這裡不要緊的。」
齊月連猶豫都沒有,直接丟下周瑾翊,畢竟被命令來保護他的時候,就不是那麼情願,既然對方願意作死,那她自不會有半點心理負擔,何況現在的韓文才更像是他需要效忠的主人,而不是那個性格懦弱的酒吧服務生。
一桿騎士槍後發先至,歷史似乎在重演,以同樣的方式磕開騎士槍,張澤瑞卻是眉頭一皺,強行克制住將手中寶劍丟掉的衝動,猛退幾步,雙目微眯,「詛咒?」
四處流浪的野狗總會以最警惕的眼光打量所有接近他的生物,對於這座城市而言,騎士槍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依舊以此為武器,就足以引起野狗的關注,自從最初被周瑾翊的冰刃傷到,他的眼睛就從未離開過這為數不多的幾人,但詛咒的出現依舊出乎他的預料。
魔法是一種奇特強大而又豐富多彩的力量,除了強大而尊貴的魔法師大人們,還有諸如召喚師、亡靈術士、魔武士、薩滿、言靈師、藥劑師、預言家等數不盡的分支,這些分支或許不一定有正統魔法師強大,或許不如正統魔法師能應付絕大部分情形,他們的局限性很大,學習條件更為苛刻,但他們的豐富以及在本專業內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
就比如說張澤瑞只在傳說中聽到過的與正統祭祀處於對立面的黑暗祭祀,不同於能施加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