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白展來,我心裡也有點兒鬱悶,當初我們是一起被那個旋渦給卷下來的,他作為我們這群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此刻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剛才如果他在的話,那水魃肯定逃不掉。
關鍵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那就更不知道白展在哪裡了,又該去哪裡找他呢?
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們一行人再次邁開了腳步,朝著那水魃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能夠找到水魃,將其滅掉,那就最好不過了,起碼還能消滅一個巨大的隱患。
然而,這水魃詭計多端,我們都領教了她的厲害,所以這一路走去都是小心翼翼,防備著那水魃,她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進行偷襲。
我們走的個洞口,便是之前水魃逃走的時候去的路。
這一路我都小心觀察著。
這個洞口裡有很多腳印,不少都是那些綠毛僵留下來的,但是那水魃的腳比較特殊,明顯比其餘的腳印小了很多,是那種三寸金蓮的小腳。
如此這般,我們一路跟著那水魃留下來的腳印,朝著前面繼續走去。
但是當我們跟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突然感覺哪裡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以那水魃的道行,要想不留下腳印還是很輕鬆的,她為什麼要故意留下腳印,讓我們繼續找她呢?
難道這詭計多端的水魃,在前面又給我們設置了什麼圈套不成。
想到這裡,我將自己的想法跟眾人那麼一說,幾個人都覺得有這可能。
正在我們商量著怎麼辦的時候,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那水魃的腳印突然就消失了。
而在我們的前面又出現了那個洞口,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這地下暗河的河道跟迷宮似的,我頓時有些鬱悶起來,跟大傢伙說道:「你說咱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不會被困死在這裡面吧?」
「人總不能被尿憋死,你小子不是風水師嗎?給咱們卜上一卦,看看咱們能從哪裡逃出去。」唐上寧看向了我道。
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都被那水魃給整迷糊了,差點兒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於是我拿出了幾枚銅錢出來,在手中晃了晃,朝著地上一拋。
三橫相連,乾三連西北開天,這是一個乾卦,指示我們朝著西北方向走,方有一線生機。
嶗山派的兩個老道朝著地上的銅錢看了一眼,那無缺真人便道:「走吧,能不能走出去,全憑天意。」
說著,我們朝著西北的那個洞口走了過去。
這一路走來,我再次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遇到的那些綠毛僵,好像突然都消失了一樣。
在路上倒也遇到了幾具屍體,但都是那些乾巴巴的古屍,並不是殭屍的狀態。
難不成那屍冢鬼花只能控制這些綠毛僵一段時間不成?
這條道一直走到頭,我突然感覺眼前的路徑有些熟悉起來,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前面的道路突然變的寬闊起來。
很快,我們幾個人驚奇的發現,我們此時又走到了那個屍山的附近。
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座屍山都已經垮塌了,這會兒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重新堆積成了一座屍山。
還有那些綠毛僵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我卻看到那個被我用袖裡符刀炸塌的洞口,證明曾經我們來過這裡。
感覺跟做夢似的,有些不可思議。
在那屍山的最頂端生長著詭異的屍冢鬼花,火紅火紅的,看著十分刺眼。
當我們幾個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全都傻眼了。
「合著,咱們在這地下暗河的河道中跑了大半天,竟然是轉了一個圈,又回來了!」唐上寧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