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什麼?瀚海仁讓我再派兵堅持一下。到底他是統領,還是我是統領?」
金軍統領蒲家奴提著來人的衣領,大聲地呵斥道。
戰場之事可謂是瞬息萬變,金軍經過連日的攻城,終於奪取了渠州城。可是從中京來的瀚海仁大師卻要求身為統領的蒲家奴陳兵渠州城外,只派少量的軍隊駐紮渠州城。
本來以身為統領的蒲家奴的性子本來可以拒絕這樣無禮的要求,使得連日攻城而疲憊不堪的軍隊可以進城駐紮休息。可是在瀚海仁接連拿出北方祖地的行令和大金皇帝的聖旨後,金軍統領蒲家奴只得十分順從地聽令行事。
「統領大人,息怒。小人也是來傳個話兒,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與小人無絲毫聯繫。」來人一臉諂媚地向金軍統領蒲家奴說道。
那人本就長得尖嘴猴腮,此時的他被身材高大的蒲家奴提在半空,樣子可謂是十分的滑稽。
聞言,金軍統領蒲家奴面色稍緩,鬆開尖嘴猴的衣領,冷冷地說道:「瀚海仁那廝,還讓你帶什麼話沒有?」
尖嘴猴用手輕輕捏了捏脖頸處,低頭哈腰,態度十分恭敬地說道:「統領大人,瀚海仁大師還說此事十分重要,還望統領大人萬萬不可鬆懈。」
「這……」
金軍統領蒲家奴聞言,臉色十分難看,細細地在心裏面計較一番,低著頭不再言語。
尖嘴猴見此刻的蒲家奴陷入沉思,料想蒲家奴心中必定不甘,倘若身為統領的蒲家奴不聽號令,擅自撤兵入城,就是身為中京的薩烏祭祀瀚海仁也拿蒲家奴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眼珠一轉,尖嘴猴計上心頭,輕輕走到蒲家奴的身邊,低聲說道:「統領大人,小人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低頭沉思的蒲家奴聞言,望了望尖嘴猴,示意他說下去。
尖嘴猴壯了壯膽子,心裡暗叫一聲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拼了,提聲說道:「咱們出來征戰,如此的辛勞,也不過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統領大人雖得聖恩,但是朝中大臣中仍有不少人在暗中詆毀統領大人。」
說到這兒,尖嘴猴突然壓低聲音,道:「為統領大人考慮,不如就依瀚海仁大師所言。就算出現什麼禍事,也得是瀚海仁大師來抗。若是有什麼功勞,那麼統領大人不也可以從中撈得大功麼?」
尖嘴猴本是瀚海仁派來監督蒲家奴依令行事的人,只是蒲家奴十分的強勢,使得尖嘴猴根本就不敢在蒲家奴的面前提及此事,只得從旁循循善誘。
金軍統領蒲家奴沉重地邁出一步,他的雙腿在此刻如同千斤一般沉重,銳目如針,盯著尖嘴猴,緩緩開口道:「唉!你可知若是如此做,又有多少兒郎將會慘死沙場。這樣做,會不會……」
聞得蒲家奴如此言語,尖嘴猴心知此事必成,一臉諂媚地對蒲家奴說道:「統領大人,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歷史上哪一位賢君良將的身下不是累累白骨。」
金軍統領蒲家奴點點頭,非常贊同尖嘴猴的觀點:「也罷,這些大金國的兒郎們從穿上軍衣,踏上征途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應當有隨時隨地為國捐軀的準備。身為他們的統領,我又能有什麼理由來阻止他們呢?」
「統領大人所言極是。」尖嘴猴忙不遲疑地開口道。
「呵呵!」
金軍統領蒲家奴拍拍尖嘴猴的肩膀,尖嘴猴一時不慎,差點兒撲倒在地。金軍統領蒲家奴見此情形,仰頭哈哈大笑。
「呵呵!」
尖嘴猴一臉尷尬的跟著蒲家奴笑起來。
「統領大人,不知那個墨玉麒麟,找沒找到。瀚海仁大師那邊可是還缺少這一助力呢!」
尖嘴猴順口一說,樣子十分的漫不經心,兩隻眼睛卻在不斷地觀察著身為統領的蒲家奴的臉色變化。
「哈哈哈!」
金軍統領蒲家奴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尖嘴猴,差點兒使得尖嘴猴叫出聲來。
金軍統領蒲家奴冷冷地盯著尖嘴猴,目光如同刀鋒一般的銳利,直刺尖嘴猴的心裡,令尖嘴猴不由心中戰慄不安。
「記住,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問了,說不得就會丟了性命。」此刻的金軍統領蒲家奴的臉上掛滿了陰冷的笑容,對身旁的尖嘴猴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