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用占卜術算徒弟的私房錢這樣真的好嗎?祖師爺知道嗎?」我皺著眉頭一邊脫鞋一邊抱怨道。
師傅拿過我這最後一百塊錢後繼續笑呵呵地鬥著地主說道:「嘿嘿,傻孩子,咱們天地派哪來的祖師爺啊,況且,即便是源頭茅山祖師,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我的,喏,那兩堆紙錢你晚上拿去給小王吧,師傅就不收你錢了。」
我特?這都被師傅算出來了?看來他這是故意要磨練我啊,我都能辦了的事兒,他怎麼能不行呢?可誰能曉得,就在晚上我才知道,我攤上事了,我攤上大事兒了。
我撇了撇嘴拿起紮好的兩堆紙錢準備回房了,這老逼頭子又把我叫住了。
「又有啥事兒啊!我這諾基亞你也給收了唄?」我沒好氣地說道。
師傅笑呵呵地說:「哪兒能啊,手機嘛,你們年輕人總要用的,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天開陰眼時,你那三眼兒有沒有什麼異樣啊?」
其實我這長相也算是中等偏上吧,就是額頭中間有一處豎著的傷疤,據我師傅說是小時候摔了一個狗吃屎留下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不是非常明顯。
「有啊,炸了。」我隨口答道。
起初師傅還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嘿嘿,你這要是真炸了就好了,沒事沒事,我就問問,去吧去吧。」
「老年痴呆。」我輕罵了一句後也沒管他聽沒聽見便回房了,回到房裡除了畫符還是畫符,命理之術我就學了一些四柱的皮毛,媽的,什麼天干地支的,看到那破逼《天地符經》的命理篇我就頭大。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早上練功,上午畫符,下午看風水篇,都他娘的文言文,中專學的那點哪裡夠啊,一邊看還一邊翻字典,真尼瑪晦氣。
十點四十五,我拿著兩堆黃紙,也就是壽金,來到了王叔家。
在兩堆黃紙上,有一張紅紙,上面寫著那老太太的姓名和出生時辰,以及生前的地址。
開了陰眼後就出門了,什麼法器也沒帶,反正都已經談妥了,而且鬼也是很講道理的。
十分鐘的功夫,我走到了王叔家門口,此時他們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強子那敗家玩意兒也醒了過來,就是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廢話,人家小孩兒十二歲沒到,命格還沒長全呢,又他娘被鬼玩兒過了,能有精神嗎?不來一場大病都是這小子的造化了。
看到我來了,王叔夫婦倆跟大年初四接財神似的把我接到了店裡,茶也倒好了,也準備了夜宵,但是師傅交代晚上過了九點就不要吃東西,我也就委婉拒絕了。
和他們拉家常拉了一會後我掏出我那牛逼哄哄帶閃電的諾基亞看了看時間,嗯,子時了。
一陣陣陰風颳過,讓強子這倒霉玩意兒一個哆嗦接一個哆嗦的,臉色一更加泛白。
因為開過了陰眼,沒多久就看到那老太太來了,我在燒著黃紙,讓強子來我邊上跪下來磕了三個頭,說了三句對不起。
老太太就說了要這小娃子以後少做這種缺德事,我笑呵呵答應著,燒完後我便與王叔一家告別了。
有這老太太帶路,十幾分鐘的路程便來到了老太太兒子家門口。
我抬頭看去,嚯,可不是我們棺材鋪的八卦鏡嗎,純手工打造啊。
因為練過輕功,我拿起黑布一躍而起將這八卦鏡遮去。
雖然沒有電影裡的那麼神,但這點事兒還不是問題的。
姥姥的,哪來這麼多灰啊,真尼瑪晦氣,嗆了一口灰的我心裡暗罵道。
「行了,老奶奶,這個時間裡頭也沒燈火,想必您兒子也睡下了,您進去託夢吧。」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說。
老太太對我微微彎腰後便隔著門板穿了進去。
我便在門口候著了,畢竟這鬼是我放進去的,我還等她出來以後把黑布取下呢,善始善終嘛,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嚯,那叫一個圓,今兒怎麼也農曆十五了吧。
「還我兒命來!!!」
我了個親娘!老太太這麼一嗓子嚎得我當時就差點嚇得丟了魂兒。
這個節骨眼上哪兒還容我去思考啊,當機立下一腳將這門給踹下來了。
雖然我們是在鎮上,但我們這一塊兒還沒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