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直到離開了九鼎山莊,才沒有感受到那些寧家人護短的憤怒目光。
那模樣,就像是在憤恨陳風,玷污了他們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大白菜。
這讓陳風心中一陣無奈。
不過他沒有著急下歸龍山,而是在四周看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的山地走向,眉頭微皺,緩緩呢喃道:「的確是金雞獨立的風水...」
「按理說,寧家壓住這風水是綽綽有餘,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出現死人,和現在無法入住的情況?」
「九?九鼎?」
陳風看著不遠處的九鼎山莊,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恍然大悟道:「尋常寧家人壓不住,真正能夠壓住這風水的寧家人,只有寧無憂!」
...
九鼎山莊內。
「周大師,麻煩了。」寧無終微微拱手。
「寧少客氣。」
周泰淡笑了聲,慢悠悠的將茶杯放下。
他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緩聲道:「我也很敬佩寧無憂,若是他能夠出山,那恐怕是整個大夏,都要動盪啊。」
「只是可惜,這九鼎山莊是他的心病之一,我有幸破了這風水問題,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寧顏皺眉,忍不住的問道:「周大師,你真有把握?」
「小意思。」周泰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馬褂。
他朝著寧無憂伸手,後者反應過來,凝重的點點頭。
「一碗血。」
寧無憂聽到這要求,臉色更凝重了。
他拿起刀,劃破手掌,鮮血順著傷口,流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瓷碗裡。
瓷碗不算大,只是尋常人用來吃飯的碗,但用來裝血這卻是顯得有些駭人了。
趁著放血的間隙,周泰看著略顯擔憂的寧家人解釋道:
「各位不必把剛才那小子的話,放在心上。」
「我看過各位的面相,面生祥瑞,乃是大富大貴之象,那小子不過是危言聳聽,想要嚇唬你們,將他留下來罷了。」
握著手腕的寧無憂,面色微微蒼白的贊同道:「不錯,周大師乃是東寧天地學府中的大師,在東寧本地人想要求見,都需要關係和緣分。」
「周大師給不知多少貴客看過風水,前些年帝都的風水案,都有請周大師前去,有他在,我放心。」
寧無憂跟周泰的話,讓寧家眾人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們雖然出身望族,但他們始終是寧家的二代,沒有經歷過血與火。
如今寧無憂割手放血,實在讓他們本能的生出了擔憂的想法。
寧顏皺眉,她不禁想到了之前陳風的話。
「陳風在車裡的時候,的確說過這裡的風水,而解決這風水的問題這麼簡單,他不可能想不到。」
「可是,他又說招致九鼎山莊災禍的,是他沒看透的東西...」
寧顏呢喃著,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她嚴肅的看著周泰,凝重道:「周大師,要不你再謹慎一點,再看看有沒有可能出錯。」
話語落下,周泰的笑臉瞬間沒了。
他皺著眉,有些不悅,「寧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質疑我。」
「但是我在這裡嚴肅的告訴你,我的本事,不是內陸的相師能比的。」
「他們鼠目寸光,看不透這歸龍山的風水很正常,而我只需要一眼,就能夠將其看透。」
「這就是差距。」
「而我...」周泰自信滿滿的說道:「是實力的代表。」
寧無終冷聲呵道:「小妹!不得對大師無禮!」
「我不是,我只是想謹...」寧顏反駁到一半,索性不說話了。
她現在無話可說,畢竟她再怎麼讓周泰小心,對方都會認為,自己是受到了陳風的影響。
隨著寧無終的血液,終於是補滿了這個瓷碗,周圍的兩個寧家人,立馬上前給寧無終受傷的手包紮。
「寧小姐,你看好了。」
「這就是東寧相師的做派。」
周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