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上書房,劉振正在批閱奏摺,自從當然皇帝之後,他開始變了,變的沉默寡言,心事重重。\\www、\\
劉振放下手中奏摺,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屈浩。
「什麼事?」
「李衛的家眷跟隨八王爺去了雲南,李衛還留在府中,臣聞之李衛現有一子,住在鐵爐溝。」屈浩正色道。
劉振猶豫了片刻,遲疑道:「嚴加監視李衛,至於他的孩子先不要去管。」
屈浩冷笑道:「謀大事者,不拘小節,婦人之仁,大可不必,請皇上三思。」
劉振聞言,臉色微閉,不悅道:「朕知道該怎麼做,你去下去吧。」
屈浩微微躬身道:「臣告退!」
待屈浩離去,劉振長途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李衛啊,你我兄弟一場,我劉振並非無情不義之人,給你留個後,免得斷了你們李家的香火,自從你我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長了一副不得好死的下場……」
屈浩何嘗不知劉振的想法,但是為了完成先皇成德的遺言,屈浩不得不出此下策,他離開尚書房後,便安排手下監視鐵爐溝。李衛死了,則無需為難他的孩兒,倘若刺殺失敗,讓其逃脫,便可以利用孩子逼迫李衛就範。
李府,沒了往日的歡聲笑語,沒了眾位嬌妻的嬉笑打罵,李衛躺在葡萄棚下,只覺得內心十分空虛,無所事事。
人最怕的就是空虛,空虛能把正常人活活折磨瘋。李大官人此時就有這種感覺,他不但閒的蛋疼,還籠罩在死亡的氣氛當中,整個府邸被龍虎堂團團圍住,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時間一長,李衛受不鳥了,他準備去一趟鐵爐溝,已有半月尚未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錢緊、赫飛,準備快馬,老子要出門逛逛。」李衛扯著大嗓門嚎了一嗓子。
赫飛見狀,輕聲道:「大人,急不得,外面有龍虎堂的探子,此事貿然出門,只怕會引起劉振的不滿。還會給小少爺帶來麻煩,請大人三思。」
「麻痹的,老子當然知道,我的兒子留在川蜀一天,我就要在川蜀多呆一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正好藉此機會,帶著兒子一起走,想必冷月夢不會不同意。」
「既然如此,卑職同大人一起去吧。實在不行,搶回小少爺,屠了鐵爐溝。」赫飛陰狠地道。
「不可!如果屠了鐵爐溝能搶回孩子,老子早tm一把火把它燒了,孤島山的兄弟都撤離了嗎?」李衛憤憤不平問道。
「恩,走的水路,大炮以及銀庫全部轉運完畢。」赫飛道。
李衛想了想,遲疑道:「這樣,你去找兩個戲班,就說我在家裡閒得蛋疼,想聽戲解悶。不行,多請幾家戲班,日夜不停的唱。記住咯,來的人越多越好,兩個字,熱鬧!去吧!」
赫飛聞言,笑了笑,道:「是!」
待赫飛離去,李衛躺在躺椅上搖頭晃過,哼著小曲,十分愜意。
「你要讓我來呀!誰他媽不願意來啊,那個犢子才不願意來啊!你家牆又高,四處帶炮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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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官人的反常之舉,立即引起了屈浩的注意。一連幾天,李府車水馬龍,天南地北的戲班進進出出,日夜的唱戲,好不熱鬧。
周圍百姓積聚李府大門前久久不願離去,在這個沒有演唱會的時代,戲曲便成了人們消遣娛樂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李府日夜唱戲的消息像風一樣刮便了整個成都府,城中乞丐直接躺在李門口睡覺,對這些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的乞丐,天天有戲聽,簡直就是到了天堂。
屈浩曾多次下令驅趕圍在李府面前聽戲的百姓,可每次都被李衛出面制止,說什麼與民同樂,官府不得擅自干涉,否則又欺壓百姓,謀反之心。不但如此,還揚言,凡是來聽戲的,管一頓飯。
屈浩只好加派人手,嚴加監視李府內的一舉一動,並且派官兵將李府方圓五里的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前來聽免費戲的人,更是下定了決心,打死也不走了。
李衛不知今兒發了什麼瘋,非要上台唱一出岳飛傳中的《風波亭》。戲中講述一代名將,對皇上,對國家忠心耿耿,無奈被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