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暉笑道:「侯爺爺,今天這一趟可把您給累著了吧?」
侯光弼道:「沒有,今天我精神可好著呢。」
蘇星暉道:「今天跑猛虎嶺這一趟,你有什麼感想沒有?」
侯光弼道:「最大的感想就是,猛虎嶺的老百姓,是真的尊重你啊!」
蘇星暉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猛虎嶺的老百姓,對蘇星暉的感情那是沒話說的,今天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是有老百姓看到了蘇星暉,都會發自內心的叫一聲「蘇鄉長」,還會親親熱熱的拉著他上家去,讓他吃好吃的,這種情感是騙不了人的,就算是對他們自己村里和鄉里的幹部,他們也不會這樣。
侯光弼嘆道:「我讀了這麼多年的史書,又在上俊縣生活了三十多年,沒見過你這樣能被老百姓如此尊重的官員,就算是史書上,像你這樣的官員也是屈指可數啊!」
蘇星暉道:「其實,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只要心裡裝著老百姓就行了。像當年的侯狀元,不也深得百姓愛戴嗎?」
當年侯家的先祖侯狀元侯崇國,才學出眾,文武雙全,人品高潔,為官清廉,深得百姓愛戴,曾經歷任縣令、知府、工部侍郎、兵部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等職,曾經平定倭寇,在總督邊事之時多次打退蒙古人入侵,因功加太子太保,被皇帝倚為干城。
就算他年老致仕回到上俊縣之後,也替上俊百姓做過不少好事,至今他的故事和傳說還在上俊縣流傳著。
傳說侯崇國致仕還鄉之時,他謝絕了皇帝給他安排的儀仗、車馬,賜給他的金銀、綢緞,輕車簡從,只帶著一個老僕人就回到了上俊縣。
回到上俊縣的那一天,侯崇國正好遇上了當時的上俊縣令貪贓枉法、魚肉鄉里的事情,他經過微服私訪,查清了縣令諸般不法情弊,拿出了皇帝御筆的「盡忠」二字匾額,經過一番鬥智鬥勇,拿下了縣令,為諸多受害百姓洗清了冤屈,還了上俊縣一片朗朗乾坤。
當然,這個故事在史書上並沒有記載,多半是上俊縣老百姓的美好想像,可是,這也代表了老百姓對侯崇國的愛戴。
聽到蘇星暉提起了自己的先祖,侯光弼面色肅然道:「先祖崇國公之遺訓,如今老朽也是一日不敢或忘,只可惜子孫不肖,都沒能做到先祖遺訓,可嘆可嘆!」
蘇星暉道:「只要能夠做到造福桑梓,做出對國家有益的事情,便是遵行先祖遺訓了。」
侯光弼看著蘇星暉道:「說起來,倒是你更像先祖崇國公,我們侯家子孫,沒一個比得上你的。」
蘇星暉大驚道:「侯爺爺言重了!」
侯光弼搖頭道:「我可一點兒都不言重,其實從若昂那裡買到那幅畫起,我就在關注著你,他後來從中國又帶回去幾幅你的畫,我又買了兩幅,其中一幅就是你的《人定勝天》圖。」
「《人定勝天》圖?」蘇星暉道:「這幅畫也是您買了?」
侯光弼點頭道:「對,是我買了,我非常喜歡這幅畫,在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似乎年輕了幾十歲。你能告訴我,你這幅畫是在什麼背景下創作的嗎?」
蘇星暉道:「今年夏天長江不是發生過一場比較大的洪災嗎?我是彭家灣鎮的鎮長,當然要帶頭抗洪搶險,這幅畫描寫的就是當時抗洪搶險的場面。」
侯光弼點頭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上過江堤防汛抗洪,看到了你這幅畫,又勾起了我久遠的記憶啊!」
蘇星暉淡淡一笑。
侯光弼道:「從你的畫裡,我看得出你的才華橫溢,從這幾天我跟你的接觸來看,你的人品、才能都很出眾,也是一心為國為民,上俊縣有你這樣的官員,是上俊老百姓之幸啊,也是在上俊縣投資的投資商之幸啊!」
蘇星暉道:「侯爺爺,您太誇獎了,這讓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侯光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你說如果我在上俊縣投資的話,投資什麼行業比較好呢?」
蘇星暉心中驚喜不已,不過他臉上卻並無異色,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這讓侯光弼又高看了他一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是能成大事的人啊。
蘇星暉問道:「侯爺爺,你們侯家在法國有些什麼產業?」
侯光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