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力行將岳母也扶到了那張長椅上坐了下來,安慰著岳父岳母,可是他的心裡也是無比痛苦。
在經歷了無比煎熬的一個多小時以後,給范真真做手術的醫生出來了,他說手術很成功,范真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隨即,范真真被推了出來,鍾力行和岳母都撲了上去,喊著:「真真,真真!」
不過范真真的麻藥還沒醒,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呼喊,醫生、護士也把他們擋住了。
范建章坐在長椅上沒有起身,可是蘇星暉分明看到他的眼睛看向了躺在手術床上的范真真,眼神里充滿了關切。
蘇星暉不禁感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可惜兒女們卻往往體會不到父母的心情。
曲秀娥又叫起來了:「為什麼是她的手術先結束?我們家陶彥呢?」
在這麼多縣領導面前,曲秀娥也不敢出言不遜了。
院長解釋道:「陶局長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頭部和左腿都受傷了,情況可能複雜一點,不過請你放心,給他做手術的是我們醫院醫術最好的外科主任,一定會沒事的。」
單國智對曲秀娥道:「你家炎彬去哪了?怎麼他沒來?」
曲秀娥道:「誰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剛才給他打了呼機他也沒回,這死孩子。」
陶炎彬現在在哪兒呢?他就在大富豪娛樂城,今天一大早他就一頭扎進了這裡,跟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喝起了花酒。
他們叫來了娛樂城幾個最漂亮的小姐,在一間最大的包廂里把空調打開,把溫度調到了最高,又喝起了洋酒,他們喝洋酒,還要按上俊縣的習慣,兌雪碧。
在陶炎彬身邊依偎的那個小姐,自己抿了一口酒,然後噙住了陶炎彬的嘴唇,把嘴裡的酒渡了過去。
陶炎彬咽下了這口酒,哈哈大笑道:「小紅餵的酒,就是香!」
小紅媚笑道:「彬哥可真壞!」
陶炎彬笑道:「壞吧?還有更壞的呢。」
說著他便將手伸進了小紅懷裡,小紅扭動著身體,假意推拒,實際上卻是讓陶炎彬摸得更順手。
喝了幾杯洋酒,加上空調溫度越來越高,包廂里的幾人頓時都感覺到了一陣燥熱,陶炎彬便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扣道:「太熱了,脫!」
他的另外一隻手又去解起了小紅的衣扣,還對其他幾人道:「你們不熱啊?脫啊!」
所有人都笑著一件一件脫去了身上的衣物,房間裡越來越燥熱,漸漸的,房間裡開起了無遮大會。
就在曲秀娥給陶炎彬打呼機的時候,陶炎彬的衣服,連同他褲帶上別著的呼機,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在音響里巨大的迪斯科音樂的噪聲中,呼機的嘀嘀聲根本沒人聽得見。
瘋狂過後,陶炎彬拿出了吸管、錫紙等東西,神秘的笑道:「今天彬哥讓你們嘗嘗好東西。」
幾人都問道:「彬哥?是什麼東西啊?」
陶炎彬笑道:「這是我和龍哥前段時間到南邊弄回來的好東西,你們嘗了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冒起了一股股的青煙。
醫院裡,陶彥終於從手術室里出來了,外科主任疲憊不堪的道:「陶局長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單國智緊張的問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外科主任道:「其他還好,主要是有一些腦震盪,然後左腿小腿粉碎性骨折,估計最少得休息幾個月了。」
單國智臉色鐵青,雖然陶彥死不了了,可是左腿粉碎性骨折,休息幾個月,這幾個月,他是不可能繼續幫自己掌控公安局了的。
而且陶彥是酒後駕車,跟他同車的還有范真真,這些東西都看在別人眼裡,也會傳到上級的耳朵里,陶彥就算傷好了,還能繼續擔任現在的職務嗎?
單國智心裡十分煩躁,這段時間出的事情太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陶彥又出了這種混蛋事,這真是雪上加霜啊!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詛咒起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來,這場大雪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紀濤對外科主任道:「行了,把陶彥同志推去休息吧。」
公安局留下了幾個人照顧陶彥和范真真,兩家也分別留下了幾個人照顧他們,縣領導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