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濃本以為不管紀婉芝如何處罰她,她都無所畏懼,但突然聽到紀婉芝要趕她出花解語派,卻非常震驚和害怕,「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不管您怎麼責罰我都好,哪怕打我罵我,但是請不要趕我走好嗎?」紀婉芝心中也是極為不忍,只是逼不得已才說出方才之話,花解語拍門規森嚴,花意濃犯下如此大罪,她必須給眾位祖師一個交待,花意濃哭喊道:「師父,難道您也不要我了嗎?」紀婉芝狠下心來,抬頭望著遠處,不忍看花意濃那副傷心的模樣。
秋清漫見紀婉芝竟要將花意濃逐出師門,趕緊向紀婉芝求情,「師父,徒兒求您饒了師妹這一回吧,她年紀還小,嫉惡如仇,遇到尋釁挑事之徒下手不知輕重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那天煞幫本來就是一大惡幫,師妹這樣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紀婉芝也無心真正要將花意濃驅逐,秋清漫苦苦為花意濃求情,只好順水推舟應了下來,抬頭思忖了良久道:「念在你這次初犯,且天煞幫都是為非作歹的惡徒,你師姐又如此為你求情,暫且饒恕你這次,不過下次要是再犯,兩罪並罰,決不留情,你可記住?」
花意濃鬆了口氣,磕頭拜道:「多謝師父,徒兒知錯,以後再也不敢了。」
紀婉芝道:「雖然如此,但還是要給你些懲罰,你生性好動,不收拘束,我罰你在後山悔過,一年之內不准下山。」若是讓秋清漫在後山待上一年,倒也還好,可是要讓花意濃這樣,對她來說,卻是很大的考驗,秋清漫本還想求情,但知這已經是紀婉芝最大的退讓,也不便再說什麼。花意濃本就想將自己封閉起來,對紀婉芝的處罰欣然接受,跪拜道:「謝師父!」
花意濃在後山悔過的最初兩三個月倒也過得坦然,秋清漫每天給她做好飯菜送上上去之後也會陪她聊會天再下來,有時一聊便是好幾個時辰,有秋清漫的陪伴,花意濃在上面也不覺得孤單,可是天天如此,漸漸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每天待在後山,除了練功就是睡覺,後山的景色都被她瞧了個遍,連有幾棵樹幾塊石頭她都能數下來。可是離紀婉芝給她規定的一年之期還有半年,慢慢的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秋清漫看出了苗頭,每次給她送飯都會安慰開導她,讓她再堅持堅持,千萬不要私自下山惹師父生氣。
一日,解語溪來了客人,松山道人帶著他的徒弟應紀婉芝之邀前來做客。松山道人和紀婉芝都是隱居世外之人,不與江湖來往,喜愛雲遊四方,性情寡淡,志趣相投,這松山道人雖然比紀婉芝長了許多,但兩人卻是多年好友。只是兩人據上次相見已有十年之久,這次松山道人來到解語溪,紀婉芝相當高興,早早便派出秋清漫去溪口迎接。
秋清漫來到溪口,靜靜的等候著,不久之後,從外面走來兩人,一老一少,其中那老者鶴髮童顏,鬢髮如霜,手持拂塵,精神矍鑠,而那年輕人綢絲白衣,風度翩翩,正是傅一行,只不過秋清漫並不識得。秋清漫上前迎去,彎腰拱手道:「前輩可是松山道長?」松山道人捋了捋兩縷白須,皮肉紅暈,極是慈祥,笑道:「正是老道!」秋清漫道:「晚輩秋清漫,奉師父之命特在此迎接道長,請道長隨我來。」秋清漫帶著松山道人和傅一行來到解語溪,紀婉芝見到松山道人,兩人彼此互相寒暄一番之後,開懷暢聊,相談甚歡,秋清漫和傅一行在外面候著,無所事事,便互相攀談起來。秋清漫溫柔善良,賢惠淑德,傅一行彬彬有禮,氣度不凡,兩人聊得甚是歡樂。紀婉芝讓松山道人和傅一行住了下來,沒想到這一住便是三個多月,其間,紀婉芝與松山道人切磋武學,縱談大道,老友相逢,十分暢快,可就在這時花意濃和傅一行卻暗中情意相合,互訴衷腸,眼看松山道人就要離開解語溪,傅一行也將跟著遠行,情急之下兩人決定將此事告知松山道人和紀婉芝,松山道人和紀婉芝聽說之後,竟大為高興,松山道人道:「沒想到老道此行竟還成全了一樁美事,收穫了一個徒媳,一行平日慵懶,今後可有總算是有人管著他了。」
紀婉芝道:「小漫,你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為師替你高興,希望你們兩個能夠相守白頭,本來為師有意將來把掌門之位傳授於你,但是你既然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那就去勇敢地追尋吧,我們花解語派歷代都只有數人,以後這掌門之位也就只有傳給你師妹了。」
秋清漫道:「師父,您放心吧,師妹那麼聰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