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接受你的道歉。」霍德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那你要我怎麼辦?」因特顯得很手足無措,好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該朝那個方向走。當然,就實際而言因特也確實只是個孩子,他才十五歲,還沒成年。
看到因特這麼局促不安的樣子,霍德轉頭看了丹妮卡一眼,搖了搖頭。
丹妮卡微微嘆了口氣,她明白他的意思,剛才霍德的態度確實有些嚴苛,但更重要的是因特的反應,在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的時候,這個喜歡隱藏在陰暗處的刺客根本沒辦法應付過來。
通過這件事霍德只是想向丹妮卡證明,因特可能是個人才,但並不是他們這個新生的弱小教派需要的人才。詛咒教派不可能對一個用不上的人花費太多的資源,但於此同時,因為信奉惡魔的原因,教派需要很好的隱蔽性,不能隨便的就把這種已經觸及到核心的教徒隨便的放走,於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只有一個了。
見丹妮卡並沒有說什麼,霍德轉頭看向因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灰色的眼睛充滿著一種嗜血的瘋狂,他調動體內的邪能,向著因特的方向伸出了手。
那是一隻枯瘦的手,好像只是在骨頭上蒙了一層蠟黃的皮一樣,青色的筋爆了起來,好像在手背上隆起了一道道山嶺。
於此同時,因特整個人被某種莫名的力量禁錮在了原地,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想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手逃脫出來,但很快,他就發現那根本就是徒勞的。這時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之前的老師身上:「風語小姐!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
讓因特萬分絕望的是,丹妮卡只是冷漠的看著他,那雙墨色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情感,好像在看一件很瑣碎的小事,而不是她親自教導的學生的死亡。
丹妮卡冷漠的態度讓另外兩個學生的臉色都有些變化,特別是巴魯看著因特痛苦的樣子,聽到他悽厲的慘叫,眼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忍來,他想要向丹妮卡求一下情,就算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但至少別讓因特走的這麼痛苦。
結果巴魯剛想開口的時候就感覺手指被掐了一下,他也不敢有大動作,只能微微側過頭,看到海特低垂著眉,十分輕微的搖了搖頭。憑藉著身為母親的強大直覺,海特感覺到風語小姐和新來的巴羅夫先生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太融洽,巴羅夫似乎有意的不願意和風語小姐靠的太近,對於風語小姐的一些細小的舉動,比如說撩頭髮,摸一下手上的戒指之類的,他也表現的很緊張,甚至有點兒僵硬。
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怎麼樣,至少海特感覺到的是這樣,至於為什麼風語小姐會讓他來做通靈學院的教授,海特也不清楚,但她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不要發表任何的看法和思想。
海特的阻攔讓巴魯放下了這個心思,他知道海特是個很聰明很懂得分寸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獨自帶著一個未滿一歲的嬰兒在貧民窟生活這麼久而沒有陳屍街頭。巴魯是在貧民窟長大的,他清楚在極端的貧苦和絕望下人性會變得多醜惡,單身的女性和小孩子是最容易成為受害者,他曾經感慨要不是自己從小就是這副兇橫的外表,恐怕根本活不到長大成人。既然海特讓他不要開口說話,巴魯也只能就這麼立在旁邊看著。
霍德伸出的手慢慢的握了起來,因特的手臂緊緊的被拘在了身體兩側,力道持續的加大,最終聽到喀嚓一聲,手臂的骨頭已經斷裂了。但那種力量依然在持續,臂骨在外力壓迫下插入到了體內,肋骨一根根的斷掉……最終,因特整個都看不出人形來了,變成了一整塊的爛肉,攤在了地上。
處理完因特的事,霍德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嚴肅的說道:「職業者在很多地方擁有貴族待遇,本身也擁有凌駕於普通人的強大力量,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條道路就是輕鬆的,事實上,這是條極其危險的道路,為此,你們除了刻苦和努力外,更需要一顆強大的心,否則強大的力量不會帶來任何的收益,只能帶來危險和死亡,記住這一點,我不希望你們也變成這種廢物。」
海特和巴魯剛想說話,丹妮卡就笑著說道:「巴羅夫先生,對於這兩個學生我還是很放心的,他們擁有成為強者必需的一切特質,放心吧,他們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