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呀,賈賢弟,沒想到你竟然作詩如此的厲害。」第一個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郭同方。
「呵呵,不過就是有這方面的天賦而已,真論到對學識的了解,是遠不及佟兄的。」賈平安微笑著,很是謙虛的說著。
如果是之前,佟夫子對於這句話自然是認可的。但現在嗎?他不敢托大了。
達者為師。
學問一途亦是一樣,並不會因為年紀的大小而論成就大小。若是這樣,那還弄什麼科舉,直接比讀書時間的長短不就行了?
「哎,安哥兒說笑了,兄愚鈍,學問一途不及你之萬一呀。」佟夫子這一會低頭了,那是真心實意,而非是為了去討好誰,去拍誰的馬屁。
佟維興這就有些服了,看在賈平安眼中,讓他十分滿意。
這就對了嘛,他還真擔心憑著四首詩震不到對方,若是這樣的話,他不介意在來個十首八首,再不行,百八十首也是可以的嘛。
總之就是一句話,質不行,就用量,砸也要把你砸暈。
像是佟維興這樣的夫子,骨子裡是很傲的,如果不能把他打老實了,他是不會真心服你。現在看來,效果不錯,只要以後有機會在在這方面裝裝B,想必收拾他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佟兄才是說笑,不過就是福至心靈,心有所感,這才獻醜了。來,今天是年夜飯,新的一年馬上就來了,祝願我們大家以後越來越好,乾杯。」
有意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賈平安主動提了杯。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總是抓著事情不放,反而有些刻意。倒不如先放下,由得對方心中去想通了,那效果反而會更好一些。
出了這樣的小插曲,年夜飯的氣氛也是為之一變,就像是佟夫子,現在基本上不怎麼說話,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挫折一般。倒是郭同方,依然還在談笑風聲,只是他的目標由佟維興換成了賈平安。
之前他想的是佟維興是狀元之身,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可能會被啟用。在他們宣國,被流放的官員重新官復原職之事,並非沒有發生過。那與他處好了關係,以後應該可以沾上光的。
但自從賈平安隨口出四詩之後,郭同方的態度上多少有了一些的變化。
原以為賈平安就是一個運氣好、且性格大方好衝動的少年而已。像是這樣的人,他在寧古塔的時候還可以借借力,蹭些吃喝,可一旦自己有機會回到昌都,就會徹底的與他切斷聯繫。
在這個官本位的宣國,只要有權力,還怕沒有人給自己送錢嗎?
可就在剛剛,賈平安展露出了他文學上的能力。在想到對方的年紀,那如果有機會,未必就不可以出頭。
即是有希望出頭,郭同方當然就要好好對之,儘可能的交好。這可都是以後自己的人生資源。
郭同方較之剛才更為熱情了,這一切落在賈平安眼中,他不過就是笑笑了之。他深知,對於這樣務實,或說是現實之人,你如果一定要和他談感情,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很難交透而已。
所以,一直以來,賈平安更喜歡佟維興的性格,而非是郭同方。
可若是對方一心想要交好自己,賈平安自然也不會拒絕,就是與人多說一會話罷了,也不會損失什麼,就當陪老人家聊會天了唄。
相比於郭同方的現實,看人下菜碟,賈平安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甚至他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郭同方並沒有去想這些,他看到的只是自己一熱情,少年也似跟自己更親近了,這就很好。
一頓飯,最後除了佟維興之外,那是賓主盡歡。
即便是小白,也在吃了不少肉之後,很是滿意的找大廳的一個角落閉眼去假寐了。
值得一說的是,佟維興竟然喝多了。
年夜飯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矜持,自詡文人的身份,喝酒也是淺嘗輒止,一副高冷般的樣子。
但到了後面之後,卻是不同。被賈平安打擊到的他,開始自己喝起了悶酒。即便喝的是扶頭酒,度數不高,但架不住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最終,別人都很清醒,唯有他喝得不省人事。還是佟貴趕過來,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