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微?」管寧年近不惑之年,卻淡泊名利,儘管學識深如海淵,卻並無出仕之意。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黃巾亂起之後,與友人邴原、王烈等人避禍遼東。前番受郭全老先生之邀,與兩人一同來到此地。
「汝為何在此?」管寧有些訝異,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自語道:
「是了,你如今回到漢中為郡守,又是鄭師的弟子,出現在書院也是情理之中。」
張富趕忙拱手道:
「富失禮了,打擾了先生授學,在此賠罪了。」
「不妨事,不妨事。」
兩人說了幾句,張富便告辭了,他可不想打擾管寧授學。
「則遠兄,咱們走吧!」
「元微……元微兄,汝便是漢中郡守張使君?」向成有些忐忑的問道。
「正是張富,先前隱瞞了則遠兄,還望勿怪!」
「豈敢豈敢!」
張富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啞然失笑:
「則遠兄,不管某身居何職,在何處為官,但只要在這書院裡,那我們就都一樣,只是前來求學的讀書人罷了。」說完,當先朝前走去。
向成和甘大兩人趕忙跟上。幾人接著遊覽了整個書院,一圈下來,太陽已升到了正中。六月間的天氣,火辣辣的,隨著一聲鐘聲響起,書院的早學便結束了。
至於下午以及夜晚的時間便是學生自主的時間了。書院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出了院門,有些雇了馬回城中去了,大多則留在書院中,研習功課。書院有一處專門的食舍,不過質量不咋地,有錢人家的學生不會在此就食,但對貧寒子弟來說就是一大福音。
向成匆匆告辭了去,張富卻沒打算在這時候去拜訪鄭玄,老先生年歲高了,又勞累一早,張富知曉其午後必定會休息一會,這時候去打擾確實不太適合。
繞過學舍,往後走數百米,便到了書院先生的居處。此地原本就是大巴山腳,書院落成之後,依山傍水建下了數處小院,隱於群山之間,在這燥熱的時節,倒是一個納涼的好去處。
尋著道路,張富來到了最左面一處不起眼的小院。這就是蔡琰的居處了。自從張富娶親之後,蔡琰便帶著張富府中一大家子人搬了出來,起先居於南鄭城中。後來書院建成之後便來了書院。
蔡琰算是書院之中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儘管她的才學修養極高,甚至琴、書法兩個方面,書院之中的先生能及得上她的不多。不過由於是女兒身,她並無公開授學的資格,只有一些喜歡彈琴和練習「飛白體」的學生偶爾會來請教。
大多數時候,蔡琰都會獨自在小院中回憶其父傳下的書籍,便將他們默寫出來,作為書院的傳承,這也是她最喜歡的一件事。
輕輕的敲了敲小院的門,清脆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誰啊!」說話間,院門就打了開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便探出頭來。
「公子,您來了!」琴兒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趕忙行了一禮,請張富進去。
「小姐呢?」
「小姐在書房裡呢!公子等等,奴婢去喚她出來。」
「不必。」張富阻止了她,「咱們一塊進去吧!」
「是。」說著,引著張富進了院子裡。
小院裡的一切張富再熟悉不過了,前往涼州之前他來過這裡許多次。
進入書房,張富腳步聲很輕,琴兒和甘大顯然也是聰明人,不會跟進來。
入眼之處,便是一白衣儒袍的女子正伏在案上,不知寫了什麼,張富輕輕的來到了她的身後,卻見紙上赫然便是最有名也最動人的一首樂府名歌《上邪》: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
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於蔡琰筆下,張富抑制了不知多久的炙熱的深情再也控制不住,輕輕的從後面將蔡琰擁在了懷裡,眼中有濕熱的東西流出。
蔡琰的嬌軀僵硬了一下,正想掙脫開來,忽然鼻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