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這貨又要以某種理由找我決鬥,沒想到卻被他帶到了他自己的寢帳,大帳的面積不小,裡面卻沒什麼擺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躺櫃。余元掀開床板,這床底下竟然有一條暗道。
「隨我來!」余元看了看我,一臉殺氣的順著陡峭的階梯走下暗道,這貨想幹嘛?難道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想殺哪吒被武成王制止了,所以現在想殺我便多了心眼,想找沒人的地方動手?這人沒這麼無聊吧?帶著滿腦袋的問號,我也進了暗道。
雖說從外面看,這密道黑咕隆咚深不見底,但真正往下走的話,也沒多深,充其量二十幾梯。密道連著的是一間與寢帳面積差不多的密室,密室四壁各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作為照明工具,而夜明珠的下面,竟然順著牆擺了十多個架鎧甲用的木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架著一副火紅火紅的鎧甲。
「挑一身吧!」余元指了指密室四周。
「這……」我沒反應過來,怎麼?這貨要送我鎧甲?
「此乃本將親手製作之『虬鱗避水甲』,怎麼?莫非,汝嫌棄本將技藝不精,這鎧甲做得不及你身上那風流衣著好看不成!?」
「不敢不敢……只是……」我都快哭了,我都沒說話啊,他怎麼就這麼多的想法呢?不過話說回來,這虬鱗避水甲雖說比較脆,但在天庭卻也是一等一的寶甲,本來以為這余元只有一身還被聞仲給劈碎了,沒想到這孫子有這麼多的存貨。
「只是什麼……?」余元橫眉立目,「汝分明是嫌棄本將技藝不精!」
「余大人誤會,有道是無功不受祿,虬鱗避水甲乃稀世寶甲,楊戩何德何能受此寶物?」我表現得甚是真誠,「不如這樣,我用這風流衣著換此寶甲,余大人意下如何?」我攤開雙手,故意轉了個身子展示了一下身上的「白雲亮錦袍」,織女的手藝加白雲夜明錦,玉帝穿的也就這水平。
「嗯?」聽我這麼一說,余元也是一愣,走到我跟前,用他那雙比煤球還髒的手捻了捻我身上的錦袍,待手指鬆開,錦袍竟一塵未染。這便是白雲亮錦袍除了借月反光之外的又一大賣點:免洗。「這……」余元似乎也有點心動,「楊戩,戰場之上,汝為救陛下,以寶甲擋那滅塵天雷,我有感於汝之忠心,才贈汝寶甲!汝竟然要送我這風流衣著,豈不是目中無人?」
「余大人……你太多心了……」我斜眼盯著余元,知道這孫子動心了,只不過是驢倒架子不倒,繼續嘴硬而已,「既然如此,這風流衣著我就自己留著了,謝余大人的寶甲!」我心中暗爽,不要正好,我還捨不得送呢,織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誰做衣服的。
「嗯!!說換又不換!言而無信!是何道理!」余元的眼珠子又立起來了,我嚇得趕緊把袍子脫下來披在了余元的身上,「余大人,楊戩愛開玩笑,大人切勿當真……」
「呃……」披上亮錦袍,余元雖說還是一臉的嚴肅,但眼角眉梢已經掩不住皮層深處湧出來的暗笑了,估計他這輩子也沒穿過這麼高檔的衣服,「嗯,既然楊將軍執意要換,本將就笑納了!」
這個純孫子啊……不管了,上戰場,不穿鎧甲那等同於裸奔,挑一副好的!我嘆了口氣,開始貼著牆根選鎧甲,不選不知道,仔細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架子上掛的這些虬鱗避水甲,雖說款式略有不同,但每一件都是精工細作,製作水平甚至不在岳震化之下,「余大人,這些鎧甲,都是大人親手所制?」
「哼!我駐守南海,終日無以為樂,做此鎧甲,僅為消遣而已,哪像汝等,在那靈霄殿聲色犬馬夜夜笙歌!」自從穿上亮錦袍之後,余元雖說還是話裡帶刺,但說話的語氣卻明顯的緩和了不少。
「余大人的手藝,真乃驚煞楊戩也!」說實話,密室之中的所有鎧甲,除了款式不一樣,做工皆為一流,我隨便挑了一副穿上試了試,尺寸也蠻合適,但說實話,不如游靈寶甲舒服,主要是沉。雖說比起雷震子那身黃金甲輕了不知道多少倍,但穿慣了沒重量的游靈寶甲再穿這個,還是有點不習慣。
「楊戩!汝乃言而有信之人,又有忠君之心,余某有意與汝結為兄弟,意下如何?」余元冷不丁一句,我渾身一哆嗦差點把穿好的寶甲抖碎了,這個人剛才還跟我勢不兩立呢,怎麼轉眼之間就要結拜啊,這什麼路子啊?「余大人,這…
第三章 出其不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