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我這麼一說,彩芽的臉又白了,表情比剛才聽說我要去劫牢時更要誇張,「夫君此言……當真……?」
「彩芽,你即願為我背負那叛族之重罪,我又怎能欺瞞於你?」我搖了搖頭,「你家虎頑上主興兵八十餘萬討伐我山界,我山界有精兵一百一十餘萬、臨時可募後備兵力六十餘萬,作戰之勇雖不及虎頑上主之兵,但他們都有這個!」我掂了掂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此外,余大哥實為水軍將領,我界水軍戰船雖然只剩了五百餘艘,但每船卻有那神火撼天巨炮,一枚炮彈便能讓數千丈之內的草木沙石化為灰燼!此戰虎頑上主即使能勝,也是慘勝,損兵折將更是在所難免!你尋之男丁即便不會全都戰死,但戰斃十之七八卻絕非臆測!」
「夫君……敢問……水軍又為何物?巨炮、炮彈,是何兵器?」聽到這,彩芽已經完全迷離了,對於未知事物,人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九山界這些土人似乎也不例外,聽我說出如此之多的新鮮名詞,彩芽已然嚇得面如土色。
「水軍……就是在水上打仗的軍隊啊!」我一愣,這妹子不知道水軍?看來還真得給她好好上上課,從哪說起呢?就從石立告訴我的九山界舊史說起吧,「彩芽,那些東西是何兵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以我與余大哥二人之力,如何才能平息戰火,讓兩山之民免遭塗炭之苦!你可知,你家虎頑上神,為何要興兵我山之界?」彩芽搖了搖頭。
「盤古上神開天闢地之典故,娘子可知曉?」我問道,彩芽點頭。
知道這個就好辦了,我乾脆把從石立那聽來的兩界秘史全盤告訴了彩芽,從史末之劫直到兩盟相爭,從兩界分治再到虎頑殺三山之主一統九山界,把彩芽聽了個目瞪口呆,估計她一輩子接收的信息量都沒今天多,「夫君所言之事,聽自何處?」彩芽驚愕道。
「皆出自琴牙山上主石立之口!」我道。
「原來……我沙棘山的上主叫壟虞……竟然是……女人!?」對於上主為女子這件事,彩芽的驚愕程度簡直無法形容。不過說實話,她驚,我比她更驚,身為沙棘山地界的尋目,彩芽竟然不知道這裡曾經的上主叫什麼,「娘子莫要說笑,你果真不知道壟虞上主?」
「不瞞夫君,彩芽在這九山之界,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壟虞上主,不單單是壟虞上主,剛才夫君所說那九山之主,除了虎頑帳下之外,彩芽皆是聞所未聞!」
「你不是說過,虎頑上主與二山上主交戰受傷之事?」我一臉的驚愕。
「彩芽只知虎頑帳下一統四山,曾與他山上主交戰,卻不知那些上主之名氏!」彩芽道,「據說那些上主之直裔皆遭誅殺,如今這九山之界,只有尋界,已無山界!」
我傻了。
徹底目瞪口呆。
我的個娘啊!
這是多大一個烏龍?
還盜取金身內部策反呢!!昔日那九山,如今只剩下地名了好不好!!
那些有可能站出來響應號召的上主族裔,早就被那虎頑斬草除根了好不好!!
那些幾百萬年前的上主,人家本地居民壓根都不認識了好不好!!
如今被派去攻打天庭的蠻兵,恐怕早就被虎頑洗腦了好不好!!
石立那個所謂偷金身策反虎頑大軍的計策,壓根就行不通好不好!!
一個連尋目都沒聽說過的遠古領導,就算搶回了金身,又能憑什麼策反人家啊?
玉帝在九山安排的眼線,未免也太水了吧!
送這種坑人的情報,這是要壞大事的啊!
壞菜了,萬一那石立,真的傻乎乎的帶著絨絨她們過來偷金身,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他娘的如何是好啊!
慢著……
既然上主們的直系族裔已經被斬草除根了,那一直以來,虎頑在跟誰打?
「夫君?你怎麼了?」見我發愣,彩芽趕忙追問,「可是彩芽一時胡言亂語,壞了夫君的心情?」
「不……不……跟你沒關係……」我深呼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彩芽,如今煩勞你儘快查出盜甲之賊……,切記暗中行事……」就在我滿腦袋擔憂語無倫次的時候,帳外忽然傳來了鼓樂之聲。
出賬一看,我的個
第十章 完敗之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