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對面那幾個寅虎門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齊天,就連那天樞星君也轉頭看向了齊天。
齊天微微一愣,接著便笑道:「哦?老道可是有一陣子沒有下山了,竟不知江湖上出了這等傳聞,不知彭副門主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彭烈輕輕一笑,那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向齊天道:「道聽途說而已,不過卻說的有模有樣,說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齊天仰天一笑,接著道:「無稽之談。」
彭烈也是一笑道:「彭某也知道是無稽之談。但真人不出來澄清一下麼?」
「不提也罷。」齊天擺手道:「江湖就是這樣,從來沒有一天消停過。」
「是啊。」彭烈仿若有意無意的看了李淳風一眼道:「空穴來風而已。」
齊天當然注意到了彭烈的目光,但卻沒有任何的表示,繼而道:「從冀州到此,千里迢迢,諸位想必也累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們照舊。後山見?」
「恭敬不如從命。」彭烈站起身來道:「我們還是住在兩年前的那個院子吧?不勞真人相送。告辭。」
說完,帶著他的四個弟子出了門。門外自有其餘的執事弟子帶他們去。
眼見屋內只剩下了凌雲山的人,齊天也站起身來,沉聲道:「你們跟我來。」
座中的四個人都起身,跟著齊天朝後面走去。李淳風傻傻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李驚艷,走了兩步後聽得李淳風沒有跟上來,便回頭看了他一眼。
一眼就夠了。這一眼將李淳風因為剛才乍聽聞彭烈所說的話時出竅的魂魄拉了回來。
搖搖頭,李淳風打定主意,反正齊天只是說你們跟我來。也並沒有指定是誰。自己當然可以理解為他是要屋子內的所有人都來。便抬步跟了上去。
這座會客用的殿宇與其他的一樣,大堂後面有一個可供人休息的屋子。此刻,齊天就坐在這屋子的當中。其餘諸人按輩分的高低,分立兩側。
李淳風推門進來的時候,那天樞星君立刻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脫口便道:「你來幹什麼?」
李淳風沒想到他會這樣的不留情面,當下立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來便來了。」齊天給他解圍道:「反正總要有個人負責一應的雜事,就讓他也聽聽好了。」
李淳風這才行了一個禮,站到了生翼的下首。
「想必你們都知道了。」齊天捋了捋鬍鬚道:「這寅虎門又上門了。彭烈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清楚,還是要進行一次比試。當然,這也就是找你們來的意思。」
「回師父。」那天樞星君踏前一步道:「弟子原為先鋒。」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的。」齊天笑道:「不知,你想和哪一個打?」
「當然是黃面虎彭無極。」那天樞星君說著,回頭看了李驚艷一眼,笑道:「師妹,這次就讓師兄拔個頭籌吧?」
李驚艷話都沒有說,只是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神色。
李淳風雖然不知道彭無極是誰,但聽得那「黃面虎」的綽號,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個黃面人。而且,從他的座位來看,應該還是拿彭烈座下的第一號弟子。
「哦?」齊天笑道:「想一雪前恥麼?」
齊天的一句話便讓李淳風明白了為何他剛才在坐的時候會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看,也理解了他為何要一馬當先的去找對方過招。原來是有梁子結在前。
「上次不過是他僥倖。」天樞星君道:「何談前恥之說。不過,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江湖上的人還以為我張煜不如他。」
「好。」齊天大笑道:「為師來安排便是。不過,這兩年來,你的進境如何?有把握麼?」
「弟子說了。」張煜傲然的一抬頭道:「上次他不過是僥倖。此次定然不會讓他再度得勝。」
齊天點了點頭,接著看向李驚艷道:「你呢?」
「我無所謂。」李驚艷輕聲道:「不過我猜師父已經有了安排吧?」
「恩。」齊天滿意的點頭道:「為師還要再考慮一下。明日一早。你們在後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