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雲聽得他問起,臉上露出有些惋惜的神色道:「你找久麓麼?他下山辦事去了。還沒回山,這次的比武,他參加不了了。」
李淳風奇道:「他?下山?他一個藍衣下山辦什麼事啊?再說,就他那樣的?能辦什麼事?」
久雲帶點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這種任務都是有保密的義務的。不過他也說了,這次的大會他本來就沒打算參加。他自以為自己的修為還不夠,與其上去自取其辱,還不如靜下心來再好好練上三年。」
李淳風聽罷點頭道:「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這種盛會,就算不參加,來見識見識總是好的。唉,他錯過了一個傳說的開始啊。」
久雲攤攤手表示無奈。
李淳風還要說什麼。就聽得人群起了一陣騷動。回頭看去時,卻看見主殿前的大香爐內飄起了陣陣紫色的青煙。
「要開始了,那既是信號,表示我們要按順序站好隊,同時記得,不得交頭接耳和喧譁。」久雲抬頭看了一眼,匆匆的和他說過幾句話後,便向後方的藍衣弟子的隊伍走去。
留在原地的李淳風看著身邊川流的人群有了一點傻眼。
他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裡。
其餘的白衣弟子自發的排成了七行,表示自己師承於凌雲二十八宿中的一位。只有李淳風自己沒得站。
看了看面前的大殿。李淳風狠了狠心,硬著頭皮站到了朱雀殿最前面的一列。
於是,朱雀殿有了八行,而最後的那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邊上的人不住的用眼看他,但卻沒有人出口去管他。這就是等級分明的制度下的一大弊端,就是每個人都會嚴格的做自己所屬的那份工作,而對於別的事,他們不會管,也不敢管。因為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某個領導所專管的領域。在這種制度下,一旦越權,後果是很可怕的。因此,人們最多只是好奇的看著這個異類。
李淳風自然更不會在乎,他現在正在不住的打量著面前的大殿。
高聳巍峨的大殿,一如既往的矗立在那裡,仿佛亘古不變的俯視著眼前的廣場一般。所不同的就是在那三層的基座上,此刻多了許多椅子。
這座大殿的底座是典型的宮殿式建築,白石圍成的三層蓮花台,只在殿門正中留了一道出入的階梯。雙行的台階夾著中間的一條雕刻著雲龍八卦的浮雕直通向殿門。從下方向上望去,越發顯得這座大殿的肅穆。
此刻,以中間的台階為分界線,在一層的蓮花台上,一字排開的各放了十四個錦墩。而在二層的蓮花台上則擺著九把花梨木雕花的太師椅,最中間的一個就擺在中間浮雕的空處,且比其他八把更加的突前一些,彰顯出它的與眾不同。最上層的蓮花台上則擺著一個金黃色的巨大蒲團。
李淳風眯著眼打量個半天,知道這是給二十八宿、九曜及齊天準備的觀戰坐席。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另外暗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如能在上面俯視著眾人,該是何等的威風。
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並不多,眾人站好後不多時。那陣紫色的煙霧便已散去。同時,凌雲殿正面的九扇門一齊打開。
凌雲山二十八宿從除了中門外的那八扇門中魚貫而出。緩緩的自台階上分兩列走下,到自己的位置前站好。
李淳風偷眼望去,見面前不遠處站著的這二十八個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幼各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那個個猶如一派宗師的雍容氣度及那一雙雙精芒電射的雙眼。
凌雲二十八宿,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站定後不多時,凌雲殿內復又走出九個人。不過,這次他們並不是一齊走出來的。而是由從中門走出的一人居首,其餘八人呈雁陣排列。
這自然是凌雲九曜。
眼看著當中的那人竟然走上了兩行台階中的浮雕,李淳風不由的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如墨畫,鼻如膽懸,口似塗朱。身形高挑挺拔。眉眼中依稀可見蘇晨的英姿,不過卻少了蘇晨那慵懶瀟灑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顧盼之間混若天生的霸氣。
他甫一出現,便以他堪比星辰的眸子掃視全場。一股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