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軍團派出去展開包圍的步兵終於合攏在一起,然而就像是一隻軟弱無力的巨鉗一樣,僅僅只捏住哈布斯堡騎兵的一條魚尾,百餘名士兵被圍困其中,其餘大部分士兵全都逃了出去。
「可惡啊,可惡啊,可惡啊!」
克伊洛斯連喊三聲,心頭的憤怒已經達到極點,然而他也並不能夠多做什麼,現在就算是派出軍團中的騎兵去追擊,那也是為時已晚了。
況且他的軍團中騎兵數量太少,就算追上去也不見得能討到多少好處。
最終依靠步兵團將那百餘名哈布斯堡騎兵圍殺一空,這場戰鬥便算是暫時終止,普魯士的士兵在軍營里來往穿梭,清點著傷亡的人數,處理被破壞的營地。
哈布斯堡的那些騎兵在攻擊時不只是殺人,同時還兼顧放火,左側營地有一小半帳篷全都被燒毀,有一些睡得比較沉得士兵更是被活活燒死在了帳篷當中。
經過這一番折騰,直到天明時分,普魯士軍團才算勉強安穩下來,戰後一統計,這次敵襲竟給他們造成了四千七百餘人的傷亡,而被他們圍殺掉的哈布斯堡騎兵不足倆百。
這次突然的襲擊,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普魯士軍團那自信的臉上。
以八萬人對戰三萬人,勝利仿佛唾手可得,但是現在,哈布斯堡的守軍卻用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宣告了他們並不是一群可以隨意揉捏的軟蛋。
攻城戰還未開始,進攻方的人數就銳減了近五千人,而且這五千人當中大部分都是攻城戰中地位十分重要的弓箭手。
就連向來沉著穩重,指揮能力出眾的克伊洛斯,此刻也不禁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傳令下去,不用等到中午了,等太陽升起來我們立刻展開進攻!」
營帳里,克伊洛斯怒氣沖沖的說道。
「可是,大人。」這時,站在下方的一名將領低聲提醒道:「士兵經過多日勞累,狀態已經十分疲憊,實在不利於戰鬥。而且我們已經和薩克森那邊約定好了正午進攻,若是我們突然提前進攻的話,那些薩克森人恐怕不會配合。」
這條建議提的十分中肯,這人說完之後,其他將領也都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然而此刻的克伊洛斯已經被昨夜的戰鬥搞得心煩意亂,而且他的腦袋從昨夜醒過來之後就開始隱隱作痛,直到現在痛感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越發劇烈了起來。
所有這些事情加起來,搞得克伊洛斯幾乎完全聽不下去手下將士的建議。
此刻他突然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長劍在空中揮舞著,憤怒的大吼道:「霍亨索倫家族的士兵沒有懦夫!我們這就開始進攻,傍晚時分就能夠在維也納美泉宮裡舉辦宴會了,你們全都給我閉嘴執行命令吧,至於那些該死的薩克森人,他們來幫忙也就罷了,如果他們不來的話,等到攻下了維也納,我們就回過頭把他們也全部幹掉!」
說著,克伊洛斯直接邁開大步從營帳里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對著身邊的侍從說道:「給我備馬,我要親自上陣督戰!」
普魯士的將領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克伊洛斯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這和他們印象中的他大不相同,尤其是在戰場指揮的時候,克伊洛斯向來是以謀定後動出名的。
不過眼下克伊洛斯終究是已經下達了命令,他們也沒辦法不遵守,先前提出建議的那名將領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只得跟在克伊洛斯的身後走了出去。
其他將領也紛紛走出營帳,各自回到自己統領的部隊當中著手安排作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些憂慮之意。
麾下士兵接連趕了倆天的路,本就已經進入疲憊狀態,昨夜還被突然的襲擊驚擾,若是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所能發揮的戰鬥力實在令人堪憂。
不管怎麼樣,在低沉嗚鳴的號角聲中,普魯士軍團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終究還是被調動起來,一隊隊士兵開始湧出營帳,集結在大營前方的空地之上。
數萬人聚集在一起,重裝步兵、刀盾步兵、長槍兵、弓箭手、火槍手,甚至還有一輛輛硬木和鐵皮組裝起來的重型攻城戰車,全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個龐大的戰鬥方陣。
戰鬥方陣上空的氣氛仿佛都凝重起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