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一千兩金子就想甩了老娘!沒那麼便宜!」
說完,賽昭君回到樓上,也取了兩錠金子,又將其餘金子藏進密道,便衝到樓下,也跨上一匹馬,往洛陽的方向追了過去……
洛陽城裡,李顯的書房。
李顯皺著眉頭在書房裡踱著步,地上跪著一排宮人,還有韋氏。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李顯顯然不願意相信剛才宮人們回稟的事實。
「裹兒最近真的經常半夜和一個男人幽會?」
「是……是的。」宮人們見李顯震怒,都嚇得瑟瑟發抖。
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對於李裹兒私通男人的事實,他們也不敢隱瞞。
「你們都下去!」李顯喝退宮人,又威脅他們道,「誰敢走漏了風聲,小心本太子誅你們九族!」
宮人們退下之後,李顯余怒未消,又指責韋氏:「都是你慣的!你看看現在裹兒像什麼樣子?」
「我……」韋氏也是滿腹的委屈。
她和李顯剛回洛陽,又撤換了府里的人手,房州帶來的家僕還沒摸清洛陽的生活,新買的家奴,又不令人放心。整個王府,現在可以說是百廢待興,所以這才導致韋氏確實疏忽了對李裹兒的看管。
「那個男人是誰?」李顯氣憤地拂袖問道。
「還能是誰?宮裡左不過那麼幾個男人能隨意行走,猜也猜到了。」韋氏也知道自己鑄成了大錯,半是悔恨,半是自責。
「你是說……張氏兄弟?」李顯回過神兒來,「不好!只怕裹兒被人利用了。」
韋氏拿著帕子跪在地上抽抽搭搭,李顯嘆了口氣,把她扶起來。
「前幾日,我在府里撞見過張易之一次,想必就是他了。」韋氏道。
「那張易之和武家人多有勾搭,只怕他接近裹兒是帶著目的來的。」李顯焦躁地踱著步。
「這樣,你去把裹兒叫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韋氏擦乾眼淚離開了,不一會兒,她帶著低著頭的李裹兒又進來。
「父親。」李裹兒小心翼翼地跪在地板上,想必韋氏在來的路上已經和她說明了原委。
「你……」李顯想責怪女兒兩句,但見她那副可憐的樣子,欲言又止,又想起她也是被人利用了,語氣反而柔和起來。
「你,最近和張易之走的挺近的?」
「是的,父親!我……」李裹兒抬頭瞄了李顯一眼,「我要嫁給他!」
「胡鬧!」
李顯將剛端起來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裹兒!你在胡說些什麼?」韋氏也聽不下去了,一邊壓低了聲音斥責李裹兒,一邊又抬眼去看李顯。
只怕李裹兒的這一句話,能把李顯氣瘋。
「那張易之是個什麼東西?男寵!」李顯怒斥道,「當然了,我也不是不開明的父親,男寵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的。主要是那張易之心術不正,接近武皇就是為了手握權力,這些年他們張氏兄弟沒少干好事!如今,見武皇不行了,他們又開始和武家的人暗度陳倉,謀奪皇位。你居然和這樣的人往來?還痴心妄想要嫁給他?」
「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李顯重重地拍打著書房的桌子。
「裹兒,我們是皇族,你怎麼能嫁給一個男寵呢?」不同於李顯的暴跳如雷,韋氏努力壓制著自己的不快,想用和風細雨的方式瓦解李裹兒心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麼?」李顯問李裹兒。
「沒……沒說什麼。」李裹兒顯然被李顯的態度給震懾住了,不敢再多言。
「怎麼可能沒說什麼?你倆夜夜暗通款曲,連下人們都知道了。」李顯逼問李裹兒。
事到如今,李裹兒的事情已是木已成舟,好在他們是皇族,下人們也不敢多議論。
李顯擔心的是,張易之接近李裹兒就是為了打探王府的消息。
「父親,您也太小看我了。」李裹兒哭著跪下。
「我看著您和母親一起在房州忍辱如重這麼多年,又和你們一起經歷九死一生回到洛陽城,從一個鄉下丫頭一躍成為了舉國尊敬的公主,沒有人比我跟珍惜現在的日子。」李裹兒帶著痛苦的表情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