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一聲悶響,雲義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屁股一下子都快摔成八瓣了。
「哎呦!」捂著屁股皺眉正要起身的雲義,只覺得腦袋上方一陣寒風拂過,抬頭一看便將一黑一白兩道幻影掠過,一道隱約可見的劍氣掠過了一旁的一個桌子,頓時整個桌子整齊的被切割碎裂開。
渾身一僵的雲義,略顯僵硬的轉頭看向那碎裂開的桌子,不由喉頭滾動了下。
嗷..隱約的龍吟聲中,白色錦袍男子腳下好似踏著一條虛幻般的白龍幻影,速度極快,且靈活得很。不過,手臂上有著一道傷痕的他,這會兒卻是逃命般沒有一絲從容瀟灑,反而狼狽得很。顯然,對手的實力超過了他的預料,現在能做的只有憑藉著自己最擅長的輕功避其鋒芒。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弧度的黑衣冷漠男子則是身影如鬼魅般瞬間化作了八道殘影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將白色錦袍男子圍在了中央。
嗤..一道道劍光同樣從四面八方襲來,面色狂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白色錦袍男子尚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便是猛然渾身一僵。
八道鬼魅般的黑色殘影其中七個都是瞬間消散,手持劍尖染血寶劍的黑衣冷漠男子的聲音在半空中顯現,隨即飄然落地,收劍回鞘,目光清冷的瞥了眼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雲義,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蓬..一聲悶響,隨著黑衣冷漠男子離開,好似帶起一陣風般,房門自動關閉。
蓬..又是一聲低沉悶響,瞪大了眼睛目中儘是驚駭不甘之色的白色錦袍男子整個人無力的墜落摔倒在地,脖子上的一道不到的傷口之中鮮血湧出。喉頭微微抽動了下的白色錦袍男子,目中神采才慢慢消散。
被黑衣冷漠男子那清冷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的雲義,小心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那白色錦袍男子身旁,看著他死不瞑目的屍身,不由深吸了口氣。
「媽的,瞪什麼瞪?」直接上前一腳踹在白色錦袍男子臉上的雲義低罵道。
「咳..」輕咳聲中,卻是阿昌叔不知道何時從哪兒冒了出來,直接上前蹲下身來,將白色錦袍男子腰間掛著的一個白玉墜取下看了看,隨手揣入了懷中。
轉而站起身來的阿昌叔,便是對雲義淡然吩咐道:「把屍體處理了。」
「處理?」雲義愣了下:「阿昌叔,要怎麼處理啊?」
「弄到後院去!」淡然說著的阿昌叔便是轉身離開了。
弄到後院?撓了撓頭的雲義,便是略有些鬱悶的拉起了白色錦袍男子的屍身順著地拖走,一路拖到了後院的荒草叢中。
「娘的,這叫什麼事啊!我這個廚房雜役,還管收屍啊?」雲義搖頭嘀咕。
「你小子不會準備就把他放在這兒吧?」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一個激靈忙轉過身去的雲義,看著那滿頭白髮的醉翁,這才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老流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帶著他,跟我來!」瞥了眼草叢中白色錦袍男子的屍身,醉翁便是轉身向著不遠處後院的小門走去。
愣了下的雲義,目光微閃便是忙無奈的上前拖起白色錦袍男子的屍身跟了上去。
出了後院小門,看著醉翁順著外面小道旁的青石台階下去上了河水中的一個小舟,目光一閃的雲義便是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弧度的將白色錦袍男子的屍身用力向下扔去:「老流氓,接好了。」
輕抬頭的醉翁,一手拿著酒葫蘆喝酒,另一隻手隨意伸出便是抓住了白色錦袍男子的屍身,隨手將之丟在了船上,同時對雲義道:「上船!」
「老流氓,咱們現在是幹嘛去啊?」上了船的雲義好奇問道。
醉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雲義道:「你膽子這么小,我帶你去一個練膽子的地方。」
「練膽子的地方?」愣了下的雲義,不由道:「喂,老流氓,這大晚上,的你該不會讓我陪你去墳地吧?」
醉翁卻是身子一歪躺靠在船頭,眯著眼淡然吩咐道:「划船!」
「划船?」愣了下的雲義,本能的道:「別開玩笑啊!我哪會划船啊?」
「不會划船?」睜開雙目歪頭看向雲義的醉翁表示相當懷疑:「你長在海邊,連船都不會劃?」
第三十章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