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無人注意院外之門也已被上了鎖。
夏無憂一向喜歡將身後之門關上,不給自己留退路,也不給別人留活路。
除非他不介入。
儘管,穿越之後的他才剛剛掌握了「辟邪劍法」里的一招一式,但他天生是個賭徒,所以,不論輸贏,所有人都必須在這博弈的棋局上待到最後一刻。
那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殺鄭亥,他並無絲毫把握,可是他成功了。
在近百的侍衛中取城主人頭,他更無把握,可是他也成功了。
不僅成功,而且還一氣呵成,剎那之間,便殺了兩人。
若是正面交戰,鄭亥修習了閬劍派高級功法「狂風劍法」與「絕息心法」,雖然未曾精通,但是對付自己是綽綽有餘的。
至少,他狂風劍法的每一式都能施展,並且他所精研的「仙人指路」更是可以作為必殺而用出。
配合絕息心法,再小心應對,怕是人頭落地的便不是他了,而是自己了。
此時,小師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明明熟悉,卻又透著濃濃陌生感的少年,她臉上的紅印還沒有散去,眼角的淚水還在。
「過來。」夏無憂驀然對她招招手。
「哦...」明陌陌本能的乖乖走過去。
少年伸手摸向她的臉頰,小師妹彷如觸電一般身子震了下,然後卻溫順的低眉垂目,任由那溫暖的手背替她擦去淚珠,只是她的臉卻已紅透了。
一定像猴子屁股,醜死啦!她想著。
夏無憂忽的眨眨眼,道:「你剛剛要不要這麼奔放?嚇得我都發蒙...」
小師妹何曾感受過如此柔聲細語...陌生感與心頭的甜膩相互交融,竟然使得皮膚都滾燙了起來。
「看你,都在流汗。等一會結束了,吃點藥。」
夏無憂溫柔的注視著她,下一刻,猛然轉過頭,向著一干似乎依然在等著什麼的弟子以及侍衛們道:「今日之事,杯酒勾銷!都給張老頭兒跪下好好磕個頭,才可以出去!」
眾人長吐一口氣,江湖上有「杯酒泯恩仇」之說,這位閬劍派忽然站出來撐場面的少年,顯然也是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這當然皆大歡喜。
也對,他殺了城主,之後肯定是要逃亡的,怕是也不敢將自己這群人得罪狠了。
「明陌陌,拿酒去!」
夏無憂高喊一聲,隨後靜靜走到張念山的人頭面前,眼中露出複雜之色,然後雙手捧起,恭恭敬敬的走到會客廳中央第一把交椅旁,彎腰將人頭置到無頭屍體膝上。
然後退後兩步,微微眯起了眼。
這時,另一邊自己的便宜大哥張寒魚忽的高喊起來:「怎麼可以杯酒泯恩仇?這麼能這麼便宜他們!?」
「那你待如何?」夏無憂淡淡道,他看著自家便宜大哥,實在感覺有些累。
「罪魁禍首都已經伏誅,何必再動殺孽?」他露出苦澀的笑容。
這神色被眾人看在眼裡,皆是連連點頭,看來以前倒是錯看了這個小子,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人是你殺的,名是你拿的!現在怎麼又輪到你來指揮了?」張寒魚怒道,「莫不是你以為自己今後就可以繼承閬劍派掌教之位?有本事再和我比一場!」
夏無憂嘆了口氣道:「先拜完父親再說,可好?」
張寒魚像是被引爆了一般,怒道:「什麼父親?你不過是個養子!你的爹媽連是誰都不知道!」
他平時極好面子,自己之前一被要挾就棄劍投降,忍辱偷生。但這平日裡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便宜弟弟,卻一出場就殺了鄭亥、白映飛,隻言片語之間就掌控了場面。
他不服,加之受到父親陡然身死的刺激,竟然口不擇言起來。
「諸位,綁起他來,我們才能好好的喝酒。」夏無憂忽的揚聲道,「幫在下個小忙可好?」
他一言既出,竟然立刻有侍衛和之前的反叛弟子上前撲住張寒魚,隨後將他五花大綁的縛在了圓柱上。
「你這個雜種...你放開我。」張寒魚怒吼著。
夏無憂驟然回頭,眼中露出一絲暴戾:「再說一句,我就將
9.杯酒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