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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葉舟這次終於看清他這個人了。身著黑袍,古銅色的臉上兩隻眼睛非常引人矚目,他看上去大概五十歲的樣子,但真實年齡葉舟看不出來。一瞥之下葉舟發現這個人的雙眼充滿了敵意,若在大街上,非和他打一架不可。葉舟的憤怒來得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我沒得罪他啊,他也沒得罪我。更不知道他是誰,怎麼我就想和他打架呢?」他想不通。於是小聲問鄒芸芷。「這個人和你有仇?」
「我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和他有仇,再說了,誰敢得罪我。」鄒芸芷說話越來越神氣。不過她說的有理,哪個男人捨得打她呢?
「那就奇怪了,我也不認識他,你看他的樣子,像是要吃了我一樣。」葉舟撓頭苦思,自己剛出來不久怎麼會有這麼多敵人!
「誰知道你幹了什麼壞事,估計是搶了人家道侶了吧。說是不是。」鄒芸芷說話時又給葉舟一掐。
葉舟被她偷襲得都有點激動了。任她多用力他都能感覺到鄒芸芷的溫柔與熱情。他貼近鄒芸芷耳朵說,「你是第一個。」
他不說鄒芸芷也知道,不過從他口中說出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她很滿足,也很幸福,雖然知道這終究是短暫的。而將來他說不定會恨自己。她讓自己不去想,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對他好一點或許會減少一些愧疚。
「不說了,要開始抬價了。」鄒芸芷略作思索後急忙岔開話題。
第五件藏品是一柄寶劍,名曰太阿。出於塵世。葉舟簡單知道一點它是名劍,卻沒想抬價,他不缺劍。看情況,只要那個人抬價,他不介意和他搶。
「你得了七絕劍譜,要不要買把劍?我可以送給你。」鄒芸芷含情脈脈地說,她竭盡所能讓葉舟快樂。
葉舟心暖啊,要送我劍。對我真是太好了。不對,他們不是沒錢嗎?怎麼送我劍?葉舟忙問:「你們的錢不是都用完了嗎?哪來錢買東西?」
鄒芸芷心頭一緊,「他還沒懷疑我?唉,我倒情願你機靈點。」她搖首嘆息,隨後微笑著說:「你昨天給我們金石的時候,我趁兄長沒注意偷了一點。」鄒芸芷說完將頭埋在葉舟肩膀上,故作撒嬌,其實她在默默流淚。「你不知道,就永遠不要知道。」她突然很想離開,離開他,離開這次行動。短短一夜她對身邊青年產生了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愛戀。這種事她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但是讓她真心愿意獻出自己的葉舟是第三個。
她感覺自己很不可理喻,難道寂寞多年,那顆不安的心又開始騷動?她驀然想起第一個讓她心動的人,也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再次面對的人。相逢時,他們倆都如葉舟一般大小,各自有著自己的夢想,喜好。從相逢到相知,最終嫁給了他同樣沒超過三天。他們的幸福持續了很多年,可是後來男人成就了自己的事業,也醉心於自己的事業。漸漸的忽略了她,她開始了無窮無盡的等待。一起努力多年後男人的地位已經很高,或者說高到神州大陸都容不下他。他也越來越忙,越來越沒時間陪她。她從小就喜歡音樂,丈夫為他找來神州最好的樂師教她音樂。她終於不再寂寞,那個樂師才華橫溢,英俊瀟灑。日久生情,她再次墜入愛河,同那個樂師。他們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她以為自己的丈夫始終都不知道。可是某天她和樂師親熱之後無意中發現他的丈夫正在外面哭泣。
她整個人都崩潰了,他一直都知道!她恨自己無恥,恨丈夫寬容,更恨樂師沒離開自己。她恨整個世界。那天夜裡她便離開,一個人離開。之後再也沒見過那兩個人,幾千年過去了她甚至不會去想這兩個人,他們已不是自己唯一的兩個男人。她有過很多男人,雖然這些男人都沒有一點像他們。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已經不記得,不願意記得。離開之後她無處可去,漫遊整個神州也找不到自己的歸宿。知道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出現,是他改變自己的一生,是他讓自己沉浸到從男人身體上尋找快樂。他教給一切有關於男女之事。她著了魔一樣追隨這這個男人並且加入了他的組織。之後她便成了這個男人的工具,但是她無怨無悔。對他言聽計從。
或許內心空洞無比,或許她已忘記自己
第152章 鄒芸芷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