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能說什麼?
在這個時候,男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微笑。
明一過來的時候,也恰好聽見了這麼一句,當下便是不由得嘶了一聲。
「你這小婦人怎麼說話呢?我家爺怎麼可能是朝廷欽犯?我家爺明明是奉了——」
「明一!」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明一這才幡然醒悟,急忙閉嘴。
但心裡卻忍不住的惱火,狠狠瞪了一眼阮秋。
他算是發現了,這小女人邪門的很,瞧著是個農家婦好像沒有半點的可表之處,但事實上不論是這身手還是膽魄都與旁人不一樣,就好比是剛剛的那一番話,明一之前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但這會兒冷靜了下來後才察覺,自己分明就是不自覺的入了這女人的坑!
若不是自家王爺的那一句呵斥,怕是明一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給說了。
這小女人,實在是太不一般了!
想到這些,明一又是怪異的看了一眼阮秋,這心裡更是慌亂。
男人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秋,隨後這才淡淡開口道:「阮姑娘放心,我不是什麼朝廷欽犯,也不會牽連於你。」
阮秋哦了一聲。
「那那位世子呢?」
阮秋一副無辜的模樣看向男人。
人雖然是她打的,但這其中還能沒這男人的手筆?
若真不想自己摻和此事,山下暗中護著的那群人是廢物?不會說話?不能說一聲?
雖然是她興致來了要上山,但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卻還是放任自己上山,這男人是什麼好鳥?
簡直可笑。
男人就這麼深深的看著阮秋。
阮秋絲毫不緊張,甚至坦蕩蕩回望過去。
「怎麼?處理不了?」
「不能吧?瞧著你這一身行頭也不像是個小人物,還是說那什麼永安侯府,到底是比你厲害?」
「放肆!」
明一再也聽不下去了!
這蠢婦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這蠢婦該死!
阮秋卻仍舊是淡淡的笑著。
甚至在聽了明一的呵斥後,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她的目標是這個男人,這侍衛往後靠一靠!
男人輕拍了一下明一的肩膀讓他閉嘴,思索了良久後這才開口道:「阮姑娘很生氣?」
「你說呢?」
阮秋哼了一聲,笑容輕了些許,又道:「若是真不想讓我牽連進去,那你早該派人告知,我進入深山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危險,但我想走已然晚了,因為有人並不想我走。」
說到這裡,阮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
手指遞過去,還有清淺的血絲在上面。
「我雖然爛命一條,但誰若是惹了我,我也會拼了命的咬下來那人身上的一塊肉,懂了麼?」
所以敢算計自己,那不是找死麼?
可男人卻未曾生氣,甚至從頭到尾都顯得很是淡然。
半晌後這才笑了笑,繼續道:「阮姑娘果然聰穎,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讓阮姑娘遭了難。」
「用嘴補償?」
男人一頓。
明一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著阮秋!
這農婦要幹嘛!
阮秋笑了。
「你這麼大身份的人,所謂的抱歉就是用嘴巴呀?那我可真是長見識了,不然我給你鼓個掌?」
這一番話,真是夾槍帶棒再諷刺拉滿。
男人甚至都想不明白,你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