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過去了三個月,炎炎夏日悄然降臨。
此刻,大地披上了翠綠的華服,鳥語花香交織成一首歡快的自然之歌,每一寸土地都散發著勃勃生機與無盡的活力。
而身懷六甲的沈雲,預產期也日益臨近,隨著孕期的推進,沈雲的睡眠變得越來越淺。
以往,當墨司冥早起時,她總是能酣然入睡,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然而近來,只要墨司冥稍有動靜起身,她便會立刻醒來。
這天清晨,一如往常,墨司冥輕手輕腳地下床穿衣,沈雲則靜靜地躺在榻上,默默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待墨司冥穿戴整齊離去之後,女人聽到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緩緩閉上雙眼,試圖再次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從腹部悄然升起,沈雲心中不由得一緊,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雖說她並非初次生育,但自從失憶以來,往昔分娩的經驗早已被遺忘得一乾二淨。
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沈雲心中既有些不知所措,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慌亂與期待。
她輕輕地撫摸著隆起的腹部,仿佛在尋找著那份久違的母性本能與安慰。
素兒也察覺到了沈雲的異常,趕緊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近兩個月來,由於待產日期的逼近,沈雲對於各種臨產症狀可謂是銘記於心。
當腹部第一次傳來疼痛時,一種本能的直覺告訴沈雲,她要生了。
不過這種痛感並不強烈,反倒更像是腹中的孩子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向母親傳遞著訊息,似乎是在溫柔地提醒著她。
沈雲緊張的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柔聲說道:「寶貝呀,待會兒可要乖乖聽話哦,可不許鬧騰得太久,讓娘親受苦啦。」
不一會兒,整個吾悅殿裡的各個屋子都紛紛迅速亮起了燈火,原本靜謐的庭院瞬間變得熱鬧非凡。
然而,當墨司冥匆匆趕回之時,沈雲已然被送入了產房之中。
他心急如焚地衝到門前,滿臉關切之色,急切地詢問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肚子疼的?」
他不過在書房處理了些公務,哪曾想,這短短片刻之間,竟聽聞素兒急沖沖跑來告知王妃即將分娩的消息。
於是乎,他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路快馬加鞭地飛奔而來。
床上的沈雲面色蒼白、神情緊張,她緊緊抓住被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
儘管心中波瀾四起,緊張的情緒難以完全掩飾,墨司冥深知此刻絕非自己慌亂之時。
他緊握沈雲的手,聲音溫柔而堅定,如同春日裡的一縷和煦陽光,輕輕拂過她的心房:「別怕,我就在旁邊一直守著你。要是感到疼痛難忍,你就大聲喊出來……」
聽到這話,沈雲心中一暖,但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哼,我哪還有力氣罵你呀?我可得把這勁兒都攢著好生咱們的孩子呢!」
隨著時光的沙漏悄然流逝,產房內逐漸瀰漫起緊張而有序的氛圍。
產婆們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間,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專業與細緻,為這場生命的降臨做著最後的準備。
按理說婦人產子是不允許男人守著的,但看著氣場強大渾身冰冷的男人,有哪個產婆敢拒絕,只能拿來一個屏風隔斷,擋在了墨司冥面前!
素兒領著幾個平日裡負責照顧沈雲起居的大丫鬟端著水盆、拿著各類物品來回奔波,干起了那些通常由小丫鬟們做的雜活。
而經驗豐富的張太醫和葛大夫更是早早便來到了產房外等候著,以備不時之需。
天尚未破曉時,沈雲便被送入了產房,如今,太陽已然西斜,可孩子卻仍未降生。
院落里,一片寧靜祥和,仿佛連風都放慢了腳步,不願打擾這份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