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大多的因素都是在捆風,卿女的修為是幾斤幾兩,她自己都懂。
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平衡些。
蜀山的人雖然不待見她,但她卻不能見死不救。
卿女的骨子裡,並不邪惡,她還是善良的。
「千機幹嘛去了呢,我上哪去找他呀。」
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因為夜千機在離開前並沒有留下特別的聯繫方式,所以卿女犯難了。
在天界中,唯一知道卿女的,也就只有夜千機了,像瀟灑仙尊和王母玉帝,都是一方門派勢力的高層,即是她能夠找到他們,那也是很難見上一面的,說不定還會遭受到其門下弟子手下的侮辱,與其如此,卿女何必去自討沒趣。
另一邊遠在千里之外的夜千機這時正是馬不停蹄的向這邊趕,然而還未走多久,忽然一道黑影從其的身旁閃過,攔在他的面前。
夜千機見得黑影,先是神情一愣,隨後便是臉色微微的沉了下來,「是你。」
「是我。」
黑影轉過身,那是一個黑色的大斗篷,他的聲音陰惻惻的,讓人打心底的發寒。
「為何攔我?」
夜千機有些不喜,他臉色淡然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雖然這個人在六界之內乃是恐怖的存在,但不代表夜千機會怕他。
不過不怕,並不代表夜千機不忌憚,面對如此與這樣無論是修為還是命數都與自己相剋的人,他的心裡還真沒有多少底氣。
「因為應該啊,夜天子,天機堂主,是這個世界上生來便對立的存在,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明白,我們同是來自六界之外,也互相敵對了無數個光景。」
黑衣人道:「但卻不相伯仲,來到六界之內,由於世界的秩序,你我的修為皆被削弱到不足以前的千分之一,但宿命的敵對卻未削減分毫。」
「你與我說這話有何用意,早在萬年以前我就曾與你說過,只要你不惹我,你在六界中愛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六界雖大,但在我眼裡不過是一粒細沙而已。」
夜千機神色淡然,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因為我要打破秩序,我不想再被這六界的秩序所束縛,不想一直活在這斗篷的陰影之下。」
天機堂主淡淡的道:「我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打敗你,然後將你吞噬,我便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六界秩序奈何不得我。」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麼?」
夜千機嘲諷的一笑,眼神之中滿含輕蔑之色。他並不相信這天機堂主可以吞噬自己,如果他能的話,早在數萬年前便沒有夜千機這個人了。
反之他也一樣,對於天機堂主,他也是想除之而後快,畢竟天生的宿命對敵,一日不除,終將寢室難安。
「正因為我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要用第二種方法,那就是讓花帝完全覺醒,從而利用他的力量打亂漫天星宿的軌跡,讓六界的順序大亂,我便可以從混亂中找到一絲恢復原來力量的契機。」
天機堂主繼續說道。
「而你卻一直想阻撓花覺醒,這就是你我對立點所在。」
夜千機笑而不語。
「你身邊的女孩很特別,不過我奉勸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你會沉淪下去,因為我不想讓你這麼早就完了。」
天機堂主道:「在沒有擺脫命運之前,你完了,就代表我完了,你死不死與我沒關係,但我還不想死。」
這話說的很無情,但也是特別的古怪,為什麼夜千機一死,他天機堂主也得死呢?
首先夜千機與他不是什麼孿生兄弟,什麼血脈相連之類。更為狗血到兩人被下了什麼詛咒,而且看兩人如此對立的樣子,兩人根本不可能是結拜金蘭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
這就有點怪哉了。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願意做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夜千機臉色忽然一冷,「休怪我沒提醒你,少對我身邊的人打你那讓人見之噁心的鬼主意,否則天機堂便沒有存在世上的價值。」
「我再警告你一次,也不要拿我身邊的任何一個勢力,一個人,甚至一隻鳥獸來要挾我,因為其他這些人的死活,我只視如草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