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白鍾元與小巷餐館》的拍攝,江雲楓一行人並沒有馬上離開韓國,而是從酒店搬出來住進了白鍾元在釜山郊區,環境清幽風景秀美的海濱別墅,打算遠離塵囂好好享受幾天清閒再返回日本。
從塑料桶中拎起一條不斷掙扎的海鰻魚,江雲楓捋直黏糊糊的身體感受著鰻魚結實的肌肉,露出悲傷的笑容說道「這條鰻魚在海里和同類打架受了內傷,救是肯定救不活~大小姐不如我們仁慈的為它結束痛苦,把它烤了怎麼樣?您喜歡什麼口味?」
坐在小矮凳上的薙切繪里奈把剛下好餌料的魚竿插入海堤上的卡槽,扭頭用關愛的眼神看了一眼江雲楓,淡然回答「想吃就拿去,不要為自己的口腹之慾找藉口。」
「那怎麼好意思呢~畢竟是大小姐釣上來的鰻魚。」江雲楓嘴上怎麼說,手裡卻沒有一點把鰻魚放回去的意思。
薙切繪里奈不想跟他廢話,伸手把裝有今天自己海釣收穫的塑料桶朝他推了推,意思不言而喻:覺得不好意思那就物歸原主吧。
可惜被江雲楓誤解為: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於是老不客氣的狠狠撈了一把,抓了四五條大小不一的鰻魚怪叫一聲,轉身拔腿就跑。
看著只剩下兩三隻孤零零小魚的塑料桶,薙切繪里奈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跑向碼頭的江雲楓嬌嗔道「你.....」
誰知江雲楓還厚著臉皮回頭胡謅「大小姐,我只拿一條的話,桶里剩下的鰻魚會因為失去親人而變得抑鬱,不如讓它們生生世世在一起吧,畢竟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一派胡言!!」薙切繪里奈被他的歪理噎得又好氣又好笑。
「大小姐請稍等片刻,好吃的鰻魚料理很快就會奉上。唉喲~!!!」江雲楓拎著鮮活的鰻魚興高采烈的朝著碼頭方向跑去,與為薙切繪里奈送飲料的新戶緋沙子擦肩而過之時,為了給自己的繪里奈大人出氣,新戶緋沙子很隱秘的伸腿絆了一下。
「別跑!!你們都是我的!通通不許跑!!」從木頭棧橋上爬起來的江雲楓都來不及查看自己有沒有受傷,而是直接飛身撲向扭動著想逃回大海的鰻魚。
目睹所發生的一切的薙切繪里奈露出的解氣的微笑。
經過一番圍追堵截還是有漏網鰻魚突圍成功,從棧橋邊跳下重回大海的懷抱。江雲楓只能無奈把剩下的鰻魚抓穩一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別墅前的院子裡正在舉行一場小規模的交流聚會,除了白鍾元和幸平創真之外,受邀前來全是過去幾天錄製節目所到訪的餐館老闆和主廚,大家多喝了幾杯微醺之際之前的謹慎和防備全都拋之腦後,關於烹飪上的主張和見解都直言不諱。
遇到爭論不下的就用實踐來證實,一下子院子裡的圓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雖然味道上還是有那麼一點差強人意,但是許多韓式的料理方式還是讓幸平創真也深受啟發,而且幸平創真的花生醬碳烤魷魚乾也意外的受愛喝酒的餐館老闆和主廚們歡迎。
在歡快的氛圍中顯然已經喝到位了的白鍾元,看見江雲楓抓著鰻魚回來扯著大舌頭說「新鮮的海鰻魚呀,來來來~給我!等一下大叔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品嘗海鰻魚最原味的吃法。」
圍坐在桌旁的老闆和主廚們嘴裡叼著魷魚腿起鬨「白代表難得一展身手,我們今天有口福咯。」
「那是!你們給我安靜等著。」找來一個盆把鰻魚裝好的白鍾元轉身又跑向別墅的後院。
海釣歸來的薙切繪里奈恰好看到這一幕,於是好奇的問江雲楓「白先生這是要去哪?」
「白大叔說是讓我們見識一下最原味的鰻魚吃法,應該是去準備材料了。」江雲楓攤攤手回答。
不一會,白鍾元用小板車推著一車干稻草回來,拍著稻草招呼江雲楓說「這些都是今年剛收穫的水稻曬乾的新鮮干稻草,小伙子來幫個忙。」
按照白鍾元的指點在院子的空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干稻草,以為白鍾元要展現什麼新奇的烹飪技巧,沒想到他就是吧稻草點燃,然後直接從盆里抓出還活著的鰻魚全部投進燃燒的稻草,酒氣上頭有點暈的白鍾元囑咐江雲楓不斷添加干稻草,直到燒完為止。
隨著小板車上最後一把稻草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