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淡定的看了寧王一眼:「成竹在胸談不上,頂多不管結果是啥,全力配合就是了。」
寧王這下算是看明白了:「敢情,你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一切順其自然。」秦岩十分肯定的告訴寧王這麼一句話。
「那如果那三十車東西,果真都是你秦相府的,你也是順其自然?」
寧王的反問,惹來秦岩的挑眉反問:「你覺得這可能嗎?」
寧王臉色肅穆,絲毫摻不得假:「本王覺得非常有可能,就依她能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偽裝十多年不被人發現,你的女兒,不簡單啊,老秦,你莫要太小看她了。」
寧王的提醒,讓秦岩想到了相府的子嗣,面色也是陡然巨變,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是相府的,那麼這相府內部,豈不是……
接下來的問題,他不敢往深入了去想,畢竟,這件事若是真的要查,那得將他秦相府上下的人過濾個遍。
好在最初計劃這件事的時候,他們本身計劃的就是要根據對方的設計見風使舵,既然對方花費了如此大的心血,那他自然不能讓他們白白浪費了。
想到這裡,秦岩倒是突然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看著寧王略顯擔心的表情,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啦,我活到這個年紀,還能有什麼看不開的?如果她真的有備而來,而我又非常不幸的栽在了她的手裡,那就只能怪我自己能力不濟,也合該是我相府氣數已盡,無妨,無妨!」
「你當真這麼想?」努力了大半輩子,突然之間被自己的女兒以這般屈辱的方式拉下馬背,但凡是身為官員,都會不甘心的吧?
貪污腐敗是為官者的大忌,更是老百姓最為憤慨的對象,秦岩這半生,雖然不是一個好官,但卻也絕對不是一個貪官,更不是一個不顧百姓疾苦的惡官,倘若以這樣的方式退場,未免太過屈辱了吧?
「如果這就是我的報應,我迎了。」
所謂報應一說,就是當年遺棄秦嵐吧?
寧王嘴唇微動,想要說什麼,秦岩卻已是順勢躺在躺椅上,閉幕眼神去了,顯然,對於這個話題,他已經不想再繼續。
「但願你的外孫,可以力挽狂瀾,改變金國當下的局勢,否則,大金,或許,就真的要,到此為止了!」
寧王重聲一嘆,深深的看了眼秦岩,帶著遺憾離開了相府,因為,在經歷過這麼一番長談之後,他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寧王離開後,秦岩緩緩的坐起身,目光如電一般看向或站或坐在花園裡各個角落納涼的所謂親人們,通過剛剛兩人的談話,他心裡驀地升起一股涼意,能將他們相府的財產不動聲色的轉移走,再以這樣高調的方式出現在大眾面前,僅僅是那些下人,是絕技完不成的,而各房乃至庫房的鑰匙,又並不是在一個人的手裡,那麼,對方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走的呢?
「爹,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秦穹在寧王離開後,便走了過來,咋一看到秦岩這樣沉重的表情,他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秦岩看著同樣憂心的兒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待秦穹坐下後,他目光深沉的看向前方,輕聲問道:「孩子,今天的情況,或許比我們想像的都要糟糕。你,可做好心理準備了?之前單純的想像是一回事,可當災難真正降臨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們不該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瀟白那裡,那孩子的壓力一點也不比我們小,任何計劃都是趕不上實際的變化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事情真的比我們想像的糟糕很多,就一定要按照爹爹當初的囑託去做,可明白?」
「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這樣,兒子怎麼還能……。」
「記住我剛剛的話!」
秦岩深深的看了眼秦穹後,便不再說話。
五月中旬的天氣,已經逐漸炎熱起來,雖然這是在上午,但隨著太陽的升起,室外的溫度也是逐漸高了起來,漸漸的,人群都向花園裡的各個涼亭里聚集,因為人口眾多,實在占不下的,還在花園裡拉起了遮陽棚,被擺上大量的茶水、水果、糕點,在搜查期間,他們內部的人,是不允許隨便走動的,即使是如廁,也會有專人跟著,就是未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隨著時間一分
vip300:秦相入獄,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