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讓她違心前來給這個踐人解毒,就已經讓她窩火的不行,現在,連他們也來質疑她的決定,怎會不甩臉子?
被她這麼一瞪,他們立時噤若寒蟬,垂著頭不敢吭聲,乖乖的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瓶:「師傅,徒弟不敢。」
秦嵐冷冷的掃過他們,「扶我離開!」
「是,師傅。」一個模樣尚還算俊俏的年輕人忙上前扶著她,原本還窩在床榻上的白芷,也縱身一跳,跳到了秦嵐的肩膀。
目送這一主一畜離開後,愣在原地的兩男三女不由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太可怕了,師傅自打出事之後,性子越發的暴躁了!」
「噓,你想死嗎?還不趕緊餵藥去?有師傅在咱們才有活路,師傅若是出了事,咱們這些人在血盟里,完全就是擺設!」
這一點所言不虛,秦嵐在血盟中的地位,沒有人比他們更為了解,尤其是在研發發麵,沒有秦嵐,完全就無法運作下去,他們就算知道了步驟,做出來的毒藥,也缺少那股子霸道,與市面上普通的毒藥沒什麼區別,根本就稱不上南疆的蠱毒。
南疆的毒之所以霸道,之所以天下聞名,之所以讓人望而怯步,正是因為它的毒藥里含了一種可以將所有毒藥串聯起來的媒介,缺少這種媒介,它就是普通的毒,他們幾個研究多年,也未曾看破這一味藥到底是什麼。
每次大著膽子詢問師傅的後果,總會被無情的駁回:「告訴你們?嗤,告訴你們老娘吃什麼?能交給你們製毒的步驟,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憑什麼我苦心鑽研出來的勞動成果要被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笨蛋竊走?你們想得到美,想知道?自己一種一種的試,沒有神農嘗百草的果敢之心,就別再這裡耀武揚威,滾!」
自那以後,誰也不敢再她面前再多提一個字。
可讓他們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他們自問還沒有那份自信,一個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還拿什麼談將來?
他們有心在毒術的造詣上尋求突破,但前提絕對是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所以,學毒多年,他們的進步,屈指可數。
血盟有毒,自然也有醫,雖說醫毒不分家,但秦嵐的囂張跋扈卻也不是一天兩天,長久以往,醫閣那邊對她的意見更是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原本以為秦嵐就此一蹶不振,沒想到還會有官復原職的時候,這讓醫閣那邊對她的態度便越發的複雜。
秦嵐失勢期間,醫閣的人沒少到瀾閣進行奚落,挑釁,那是因為他們覺得秦嵐也就到此為止了,誰又能想得到,如今人家不但起死回生了,竟然反過來還要他們為她看病,有座主的命令在,期限在,由不得他們摻假。
秦嵐此人,自私自利,從來不曾護過短,但不代表她對他們的做法就苟同了,相反,她記仇,不但記仇,還很瘋狂,在她看來,之前他們欺辱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自己,他們的做法,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因而,放著他們上門給她看病的機會,她怎能白白錯過。
刻薄、挑刺、奚落、挖苦各種各樣的麻煩輪番上陣,即使是醫閣的閣主出馬,也未曾平息秦嵐的怒火。
五天後,秦嵐的病好了,可醫閣前來給她診病的人,卻都一個個可憐巴巴的病倒了。
問其原因,自然是給氣的!
在秦嵐閉關之前,她來見了剛剛醒過來的米小米,對於她的到來,小米絲毫也不意外,這讓她高看了幾眼。
「不錯,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態,我很好奇,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你就不感覺到害怕?」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你們要想讓我死,早在我昏迷的時候就動手了,現在可倒好,我毒解了,身體也復原了,來找我麻煩了?不覺得已經晚了?」
米兒懶洋洋的靠在厚厚的枕頭上,看著居高臨下的秦嵐,她冷冷一笑。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有幾分膽量,難怪有膽子算計到我的頭上!」秦嵐鳳眸一眯,殺機陡現。
小米紅唇一勾,清麗的容顏上閃過一抹似諷似嘲:「皇后娘娘,您可千萬別過獎,如果不是您,小米哪敢有這膽子啊,您說是也不是?通常情況下,我只會對我不利的人下的去那個狠手,皇后娘娘對小米照佛有假,自然要好好回報與您,怎麼樣?那禮物不錯吧?嘖嘖,僅是想想,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