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文氏堅持餵藥是他們最後的試探的話,那麼,她的計劃可真的是成功了。
他們或許以為秦氏吃下去的就是船醫開的藥,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船上有一個人擁有隨身空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藥,那可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更何況,她換過的藥是補藥,對於秦氏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呢!
秦氏喝了這個藥後,意識會逐漸清醒,但面上卻能保持昏睡的狀態,如果雲翔真的按照她的計劃出現在秦氏的房間,又對秦氏說一些不為人知的話的話,秦氏卻是能夠聽的一清二楚的,而至於這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暫且不管雲翔到底是好還是壞,能夠讓他們母子倆經過這件事剖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所以,小米才會如此放心的前往廚房做飯,將時間,留給了他們母子倆。
然,還沒等她走到廚房,船醫卻是慌慌張張的朝她泡了過來,那臉色白的,小米下意識的蹙了眉:「怎麼了這是?慌慌張張的。」
「小姐,大事不好了,就咱們救上來的那個人,他,他吐血了,而且,而且那吐出來的血裡面,竟然,竟然還有蟲,太,太可怕了!」
因為恐懼,船醫的聲音有些發顫,額頭更是冒出了不少冷汗,顯然,這貨嚇得不輕。
小米見他這慫樣,暗自吐槽當初是誰瞎了眼,讓這樣的醫者混進他們船上,簡直是丟大夫的臉。
「你身為醫者,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小米毫不猶豫的指責,讓人到中年的船醫大窘,臉上更是紅的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可只要想起剛剛那可怕的一幕,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小姐,屬下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可怕的毒,這,這簡直……。」
見他是真的害怕,小米不由朝他擺了擺手,先他一步朝醫務室走去,船醫看著她輕鬆的步伐,只覺得臉越發的燙了,他,他行醫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膽大的小姑娘,難怪,難怪船上的人對她如此尊敬,可即便如此,那怪毒,又哪裡是她一個小姑娘能夠解決的?
即便他再不想去,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家小姐犯險,船醫沒辦法,誠惶誠恐的跟了上去。
小米來到醫務室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瞬時撲面而來,除此之外,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奇特的馨香味兒,聞到這個味道時,小米的眼底霎時溢出一絲難懂的暗芒。
只見潔白的*鋪上,躺著一名身著船員服飾,黑白相間的長袍,彼時的他歪在*頭,頭髮掩蓋著臉,看不清模樣,不過嘴角卻依稀可見紅色的血跡,順著他的嘴往下看,潔白的*鋪上染了一大灘血跡,而綠色的地板上的血跡,更是看起來觸目驚心,期間似乎還真的依稀可見白色的蟲子蠕動著。
船醫強忍著胃液翻滾的不適,對小米解釋道:「我原本以為我只是脫水嚴重,可是沒想到,今個兒一早他會突然吐血,血雖然是紅色的,可是,可是那血裡面竟然有蟲子,所以,我猜測,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南疆蠱蟲?」
蠱蟲?白芷給她講課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只是……
「他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吐了血?還是在吃了什麼東西之後?」
「沒有任何預兆,因為他至始至終沒醒過來,所以只是餵了他一些藥水,維持體力,並沒有進食。」
小米聽言,白希的玉手探上那人的脈搏,一邊仔細的感受著,一邊開始檢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於連耳朵,指甲都沒有放過。
船醫看她如此熟練的動作,詫異的睜大眼睛:「您,您會醫?」
「略懂皮毛。」簡單的四個字,概括了她的一切反應,船醫因為太過震驚,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安靜的環境,讓小米越發的認真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米放下那人的手,繼而抬眸看向船醫:「他的脈象……很複雜,似毒非毒,暫不好論斷,但是,照目前的脈象來說,他吐出血之後,似乎脈象平穩了不少,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樣,你先觀察觀察他,有什麼反應再說,我先回去研究一下。」
而後,在船醫怔楞的目光下,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以及透明的試管,將地上的血液收集到了玻璃瓶中,然後拿出一種藥粉對那船醫道:「這些血液很有可能含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