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點兒也不知足啊。」段庭軒哀嘆:「食色性也,你看,聖人都說色是和食一樣重要的東西,你是我的妻子,憑什麼不給我親近的機會啊?就算你身體裡……咳咳,那我自問我對你也不錯是不是?而且你看小爺我,丰神如玉瀟灑倜儻,位高權重家世堂皇,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反正你委身我一點也不委屈你對吧?可你就是對爺我不假辭色,不管怎麼笑鬧,一到關鍵時刻就和游魚一樣跑掉,不,游魚還是好的,更多的時候你是老虎,爺被你一腳踹下榻的次數還少嗎?」
見小侯爺越說越委屈,蘇暖暖連忙擺手制止:「打住,打住,我就問你,既然你平日裡是這麼想著的,怎麼今兒就又想開了?」
段庭軒原本故作委屈的面色忽然就是一凝,然後慢慢恢復沉肅,蘇暖暖甚至能從那雙深不可測的桃花眼中看到一絲恐懼,她忽然就有點明白了。
果然,只聽段庭軒沉聲道:「為什麼?因為今天我差點兒就失去你。當我得知你在普善寺被凶匪襲擊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整個人幾乎崩潰炸開,你以為太子為什麼會放我離開?實在是因為我就算留在東宮,也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在我飛馬趕來的路上,那應該不超過一個時辰吧,可那是我這輩子最煎熬最痛苦的一段時間,我不敢去想你的下場,可是腦子裡卻總是轉著你血濺五步的一幕。暖暖,我真的差點兒就瘋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不需要什麼肌膚相親魚水之歡,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已經足夠,上天只要還讓你活著,哪怕傷了殘了,毀了容貌,失了神智,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還活著。還能讓我把熱乎乎的你擁在懷裡。就行了,足夠了。」
&喂喂!傷了殘了毀容痴呆,你就不能想我點兒好啊?」
蘇暖暖惱怒地揮著小拳頭叫起來。眼中卻是一片晶瑩閃爍:討厭啊,段庭軒這廝真是太狡猾了,狗血撒的這麼突然,讓人猝不及防。怎麼辦?心跳的有些厲害。蘇暖暖啊,你不會這麼沒出息吧?不行啊。要堅持住,電視小說里比這個還要感人的甜言蜜語你都聽多少了?免疫力應該足夠才對啊。
&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麼彪悍,靠著普善寺里十幾個武僧,就能把將近百名凶匪拖到這個時刻還略占上風啊。」段庭軒知道妻子的個性要強。真要是被自己感動的痛哭流涕,日後後悔時不定怎麼拿他出氣呢,於是也連忙收起心中眼中一片洶湧深情。陪她轉移話題。
&些凶匪比你差遠了,嘖嘖嘖。讓你一陣風似得就揍趴下了。」蘇暖暖撇嘴,吐槽屠狗幫眾「弱不禁風」的戰鬥力。
&什麼玩笑?爺那時幾近崩潰,看到你沒事,這才恢復了理智,不然這些匪徒就別想有活口了。即便如此,爺胸中那熊熊怒火也得宣洩出去吧?所以才會超常發揮,只用頓飯工夫就把他們揍趴了。現在你知道平時都是爺讓著你,才能讓你這女人數次造反成功了吧?心裡多些感激,對你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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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暖眯眼,正陷在夫綱大振幸福中的小侯爺見勢不妙,立刻轉了口風:「那個……我就是當時太擔心了嘛,這些凶匪雖然不如我厲害,可人家也沒有我對你的那些憐惜啊,真要發了狠,收拾你們一群婦孺之輩還不跟玩兒似得?十幾個武僧也不頂什麼用。」
&好了,雖然武力上不是對手,但聰明的我果斷和他們玩起了智力遊戲,這才能拖延到你趕過來。」說到這裡,蘇暖暖忽然感嘆道:「說起來,太子真是仁厚性子,我和他並無交情,可他竟能置自身安危於不顧,將你差遣過來救我,這份兒情義在皇家人來說,也就難得的很了。」
段庭軒撇嘴冷笑:「呵呵,你雖然和太子沒說幾句話,可你的美食早已把他給拿下馬了,一想到沒有你,就可能失去品嘗虎子頭狼子頭的機會,他能不急嗎?無美食,毋寧死,可不就趕緊放我快馬加鞭趕過來了呢?」
&麼虎子頭狼子頭?」蘇暖暖被繞暈了,卻聽段庭軒得意道:「獅子頭不是你發明的菜色嗎?大家都很愛吃,所以以後難保你不會再發明什麼虎子頭狼子頭嘛,其實就是泛指被你創造出來的美食,一個比喻而已。」
&暈。」蘇暖暖扶住額頭,忽然又疑惑道:「不對啊,剛剛你明明說是因為太子知道留下你也沒有用,因為你已經要瘋了,所以才放你過來的啊,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太子是因為吃食才派你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