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開齊大夫捂在胸前的手,正要解他上衣,劉易冷冷的攔住了她。「你想毀屍滅跡嗎?」
「滾。」姜離被人陰了,心情很差,只手推開劉易。
劉易被她隨手一推,硬生生倒退了三四步,撞到身後站著的白凌身上。
他頓失顏面,還待衝上去阻止,被白凌拽住。白凌沒有看他,只盯著姜離。「她沒有必要毀屍滅跡。」
她救了將軍,在將軍未醒之前,誰也不能動她。
「阿離,你怎麼把他殺了?」衛平頭疼,又躺了回去。
姜離拉開齊大夫的衣服,看到他胸口正央的膻中穴有一點血珠。
「這……這是膻中穴!」立馬有大夫叫出聲。「是人的三十六道死穴之一。」
沒想到剛才這個少年竟然打中齊大夫的死穴,以她診治衛將軍的施針手法看,她針法熟稔,一針下去致人死命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瞬息,帳內知道厲害的大夫看姜離的目光變得十分忌憚,下手也太毒了,齊岩人品不好但剛才與她也只是口角爭辯,她就殺人。
姜離沒應聲,她微微凝眸,指尖微攏,凌空上拉,一枚細小的銀針從逐漸僵硬的肌肉中彈出,她雙指抿出。
銀針上沒有下毒的痕跡,這位暴死的大夫臉色、唇色青紫應該是窒息所致。
「就是你殺了他!」有大夫義憤填膺,現在證據確鑿,她想抵賴都不行。
姜離掰過齊大夫的腦袋,又仔細的查看一番他的腦後,捏住他下巴,拉開他的衣袖查看,愈發肯定了心中猜測。
「他的確是死於我的銀針。」姜離轉頭望向衛平,對於其他人,看都沒多看一眼。
衛平無奈。「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別殺一個人這麼淡定行不行?雖然他也不喜歡那個暴死的大夫,但如今軍中配製的大夫本來就少,死一個少一個。
姜離挑眉,捻起桌上的軟步包裹銀針,抿掉針上沾的污血,態度冷淡。「我本是打算一針封鎖他的行動,沒必要為這種庸醫髒手染血。」
她收好針,伸手仔細查看自己的一雙嫩手。師父向來教導她仁慈寬和,懸壺濟世。
她雖然沒那麼爛好心,但沒危及她的性命,她從不殺人,她的手可乾淨著,怎麼可能為這種小角色開葷染血?
「你……你休想抵賴!」
「沒錯!你騙誰呢?這麼準確的打中死穴,這枚銀針就是殺人兇器!」
換作以前,這群大夫是怎麼都不信針能殺人,更別說在場的諸多將領了,但今日卻不得不信。
「醫術,可治人也能殺人。」一直沒怎麼開口的老大夫嘆氣,他也覺得這一次是姜離抵賴不認賬。
若非有意,不可能準確扎中膻中穴,而且力道不足也不可能讓人立時喪命,顯然,這個少年存了殺人的心思。
姜離縱身坐到木桌上,雙手環胸,邪笑:「老頭說的沒錯,不過讓你們失望了,那邊的死人不是我殺的。」
她也不看旁人如何激憤,只盯著聖音站定的方向,薄唇勾起一道鄙薄的嘲弄,不懂醫道,在她面前擺弄小手段,還這麼囂張的留下一堆明顯的證據,是否太過自信?
「你們都是大夫吧?」姜離斜眼瞧著老大夫,一臉質疑。
她這種態度讓在場之人無不是恨之入骨。
「你別以為救了將軍就能無法無天!」劉易眼神陰鷙。
「你們是大夫,也應該知道打中膻中穴後,患者的反應吧?」姜離根本不理睬劉易的吠叫,頗為漫不經心。
老大夫卻是一怔,猛然回神,察覺到一絲不對。
姜離指了指齊大夫的屍體。「你們去看看他,表情猙獰,一臉不甘心的模樣,顯然死前掙扎的十分厲害……」
「是你殺了他,他當然不甘心!你這個殺人犯!」軍營中的大夫可不喜歡姜離,立刻有人嗆聲。
「平副將,你今日包庇了她,他日說不定我們也會遭她毒手。」
「一定要處置了這個殺人犯!將軍英明,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包庇罪犯。」
接二連三的有人出聲,各個義憤填膺,目光怨恨。
「你說的不錯,齊岩這樣的神情能說明什麼?」老大夫對姜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