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大昆的利爪揚起的同時,我左手持刀,右手頂住刀柄,將獵刀的利刃徑自刺入李大昆的胸膛,投體而過!
但這還不解恨!
我反手握刀,抓住刀柄,將刀刃在李大昆的胸膛里狠狠絞動!
李大昆是不住地慘叫著死的,相比它那燒死的老娘,他死時的痛苦更加劇烈。
我緩緩站起身,看著身下的李大昆,不,它應該不是李大昆,它既然稱呼前天晚上那隻老鼠為娘,說明它本身就是邪祟,恐怕當年他在對我爹下手的時候,也殺了李大昆,並且假扮成李大昆,打他父母,睡他婆娘。
這應該也算是李大昆當年領著這些東西進深山的報應吧。
只是無論怎麼想,我爹的死,實在太不值當!
我從李大昆的胸膛上拔出淌血的獵刀,死死地盯著那乾癟老頭。
乾癟老頭笑著拍了拍手:「不錯,不錯,楊老二果然找到了一個可造之才,現在如果把你毀了,那老小子肯定會找我拼命,算了,就這樣吧。」
我聽不懂那乾癟老頭話里的意思,正要提刀上前,肩膀就被人抓住。
四叔穩穩地扣著我的身體,他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腳下的李大昆,對著身前的乾癟老頭拱手道:「老人家,請問您和這李大昆是什麼關係?」
乾癟老頭笑容依舊,他看上去很輕鬆,顯然未將眼前的形勢看成一種威脅。
我心裡仍舊帶著氣,轉頭對著四叔說:「叔,這件事你別管,我爹的死肯定跟這老頭脫不了干係!」
我要上前,四叔直接抬腿踹了我一腳,劈頭蓋臉就罵了過來:「滾犢子!你還真以為自己牛氣沖天,能從十萬大軍里殺個來回!?」
被他噴了一臉的口水,我愣是一個屁都崩不出來,沒辦法,誰讓他是長輩,而且我也知道,四叔是為我好。
這個乾癟老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但就連我師父那種人精都不願意跟他起爭鬥,可見這老頭不尋常。
被四叔這一通罵下來,我的氣也稍稍順了,殺我爹的人是李大昆,而現在李大昆已經死了,我爹的屍首也已找到,這個仇算是真正地報了。
乾癟老頭對著四叔笑了笑說:「夏警官,你身後這五位都來自京城吧,其中有一位公子我見著也是有些面熟。」
他說話的時候,還朝著站在查凌身邊的李思懷瞅了一眼。
李思懷沒有與乾癟老頭對視,反而看向旁邊的風景。
四叔沒有應他的話,而是對著他問:「老先生,我實話跟您說吧。這一次,之所以能夠把您給釣上來,楊半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您所要尋找的明月珠,按照楊半仙所說,已經在那位大小姐手裡了。另外,我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李大昆,只是我沒有想到它竟然是邪祟變的。」
乾癟老頭苦笑著搖搖頭:「什麼大小姐,這只是楊老二拿出來忽悠人而已,也就是我傻,心裡這一焦急,一拍腦門子就上了山。那位大小姐是何等尊貴的存在,當年之所以在這裡出現,是要在那日月湖裡修煉,因此我們才有機可乘。」
說到這裡,乾癟老頭轉頭看向我。
「小伙子,我灰老五雖然幹過不少惡事,但到了如今這個年紀,也是不屑撒那個謊了。實話實話。當年你爹的死,我要負一部分責任。」見我表情平穩,乾癟老頭笑著點點頭,接著說,「我長話短說吧,十二年前,我通過特殊渠道得知,塗山大小姐在你們這深山的日月湖裡修煉。為了這個計劃,我足足準備了兩年時間,最終確定了那日月湖的大概位置,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五道山樑。在她修煉最為關鍵的時候,我們找到了這一片最為出色的獵人,也就是你爹。」
我早已經將獵刀插入皮套里,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小狐狸從我的懷裡躥了出來,伸出小小、暖暖的舌頭,在我的臉頰上輕輕舔舐著、安慰著。
伸手將小狐狸抱入懷裡,我伸手輕輕撫摸著它柔順的茸毛。
灰老五接著說:「你爹的確是個很出色的獵人,我們之前在五道山樑里繞了半個月,損失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日月湖,他竟然只有兩天時間就找到了。」
這時候,程慕晴和秋子也從帳篷里出來。秋子懷裡抱著雪狐,而程慕晴手裡卻端著一把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