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最近很不正常,就像……」塗輕語絞盡腦汁尋找合適的形容,「就像十年沒吃到老鼠的貓,憋瘋了的那種,天天在地板上咬著尾巴瘋轉。」
「姐……」白莫寒樂得合不攏嘴,「你怎麼這麼逗啊?」
「我說的是事實,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不然怎麼突然變得跟小流氓似的?
塗輕語本是個唯物主義者,但重生這事兒都能發生,神鬼論信信也沒什麼。
「安全起見,等你好了我們去廟裡拜拜吧!」她語重心長的建議。
白莫寒下巴抵在她肩膀,懶洋洋道,「我覺得,其實這事兒解決的辦法很簡單……」
「比如?」
「比如我們快點出院……回家好好……」
「後面的話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能不說嗎?」塗輕語打斷他問。
「不能。」白莫寒不容拒絕,「我們回家好好做一次,你讓我吃個夠,我就不會老這樣子了……」
果然!
她已經不能指望白莫寒說出什么正經話了嗎?
「你以前並不是這樣子。」塗輕語嚴肅的糾正。
「恩。」白莫寒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以前是裝的……裝乖裝好學生……」
可以,這很誠實。
「那現在為什麼不裝了?」塗輕語問。
「現在……」白莫寒鬆開環住她的手臂,改成雙手搬著她的肩膀。
目光平視,他緩緩道,「以前裝乖,是因為我希望你喜歡我,像喜歡曉楓一樣。」
「現在不裝了,是因為我希望你愛我,和對曉楓完全不同的愛。」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鄭重,漆黑如墨的眸異常明亮,裡面閃著細碎的光,像有人將銀河傾倒在裡面,一片璀璨光華。
塗輕語直愣愣的看著,仿佛魂魄都被那片光芒吸走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姐……」白莫寒手緩緩移到她臉上,用指腹輕輕摩挲,「如果有一天,你反悔了,你不要我了……」
塗輕語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敢打賭下面的話絕對是她不怎麼想聽到的。
白莫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掌心,眼角眉俏張揚上挑,笑容魅惑中帶點邪氣。
塗輕語心跳都漏了一拍,趕緊縮回手,這種挑逗方式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眼神閃躲的左右注視,或盯著空無一物的白色牆壁,或盯著窗台上冒著熱氣的水杯,就是不敢看白莫寒的臉。
這種明明害羞了,卻偏要猶自鎮定的表情,看得白莫寒心動不已。
他一手覆在塗輕語腦後,將她的頭拉向自己,身體前傾,狠狠吻了上去。
舌尖相觸的感覺讓塗輕語觸電一般激靈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是醫院,而這個時間護士很可能就要過來查房。
她努力偏頭想要躲開白莫寒的親吻,白莫寒卻緊隨而至,四唇相貼,膠著在一起,難分難捨。
「你……冷靜……」塗輕語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動作艱難抵抗,又怕動作太大會誤傷到白莫寒受傷的手腕,倒讓這拒絕顯得欲拒還迎似的。
壓著吻了一會兒,白莫寒撥開塗輕語的手,握住雙腕桎梏在身後,另一隻手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讓兩人的身體之間再也沒有一絲縫隙,隨即,他加深了這個吻。
「等……等……」塗輕語喉間發出支離破碎的氣聲,從耳根到鎖骨都紅成一片,幾乎快要窒息。
到最後她已經沒力氣掙扎。
察覺到懷中之人乖順,白莫寒鬆開桎梏的手,順著線條纖瘦骨感的背脊,輕柔而緩慢地拂上了塗輕語的脖子。
直到病房門口傳來乓啷一聲重物掉落的聲音,陷入迷醉中的白莫寒才被驚醒。
塗輕語趁機一把推開他,下意識回頭一看,也是一愣。
塗雪含表情複雜的站在門口,一瞬間臉上閃過很多難以言明的情緒。
她提著的果籃已經在震驚之下從手中脫落,兩個圓圓的香瓜從籃中掉出去,順著腳邊滾到走廊。
塗輕語怕經過的病人會被絆倒,趕緊過去想把那兩個水果撿回來。
走到塗雪含身邊時,手臂突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