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認為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華夏九所為,他甚至猜測是被華夏九施展了一種法術或者神通秘法,才進入了幻境。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心中深處突然湧出強烈的恐懼,讓他感到心悸到窒息的恐懼,仿佛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如泡沫一般破碎了。
但他不死心,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華夏九,說道:「她是真的,告訴我!她是真的。」聲音嘶啞無比,仿佛好多天沒有喝過水,又好像是大喊大叫了一整天。
但冷血君顯然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他此時腦海中只有那張完美的面容,心中只有一個年頭:她是真的。
華夏九眉頭微皺,臉上是滿滿的疑惑,看著冷血君,說道:「什麼是真的?」
這個時候不光是幽靈王少女,羅格斯也不知何時隱匿不見。
冷血君眼見華夏九神色,深深吸了口氣,漸漸重新恢復平靜,神色陰冷的說道:「華夏九!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華夏九知道現在沒有了血魔老祖的暗中幫助,以冷血君的修為,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徹底臣服於他。
有了這個認識,他突然感覺和冷血君已經沒話可說。
但他剛剛生出這個想法,冷血君便一聲慘笑,眸中閃過一抹絕然之色,認真無比的說道:「華夏九!我知道是我違背了臣服於你的約定,又用了你十萬貢獻點。但是若是因為此事,你便想將我變成如江寒樓那般被你控制心神的傀儡,我冷血君寧死不從。」
話音一落,他身上散發出狂暴的靈魂波動。
華夏九見此,不由臉色微變,神色一凝。他沒想到冷血君如此剛烈,竟然直接選擇靈魂自爆。
華夏九心中感慨,心底極為罕見的對冷血君多了一絲尊敬,心想任何生命為了真正自由,都應該如冷血君這樣以死相拼。他突然對自己一直以來以天算星術控制人心的做法,生出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此時肯定已經讓羅格斯出手強行將冷血君靈魂禁錮,待其對他徹底生出臣服之心後,再讓其恢復自由。
可是那是真正的自由嗎?
不知不覺中,他的想法因為冷血君而發生了改變。
華夏九心思百轉,微微嘆了口氣,神色認真的對冷血君說道:「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法術,但我真的想讓你臣服於我,嗯————或者受僱於我。當然不管是臣服,還是受僱,都是由你自己掌控心神。就如你所說這本來也是我們最開始的約定,你還用了我十萬貢獻點,你違背了約定。」
華夏九說出最初一句話時,冷血君便心中一松,停止了靈魂形體的自爆行為。他皺眉沉思半響,說道:「既然如此,我決定受僱於你,我用了你十萬貢獻點,你還幫我煉製出一個血君,一萬貢獻點一年酬勞,一個血君十年酬勞。所以,我總共受僱於你二十年。」
華夏九眉頭緊緊蹙起,說道:「二十年不夠,至少要百年以上。最好僱傭你一輩子。說吧!你想要什麼要的酬勞。」
華夏九本想將道魂大陸的秘密說與冷血君,但他想起江寒樓得知這個秘密時道心崩潰,以薛岳和金一南的境界也曾一度使靈魂氣息不穩。而冷血君只是剛剛晉升沒多久的出竅初期,他實在沒有信心冷血君能夠承受住這驚天秘密的衝擊。
但冷血君在聽了華夏九話之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想著讓我臣服,或者讓江寒樓、慕容青、武酒等或許還有許多人要臣服於你,並且特意交待讓我想法設法去掌控無情一脈。你就算想當紫幽派掌教,以你的資質,只要修為真正達到宗門第一,我想並不是什麼難事。又何必費盡心思讓別人臣服於你,甚至使其完全失去心神被你控制。」
冷血君這些話落在華夏九耳中,後者突然失去了耐心,說到底冷血君也只是一個出竅初期修士而已,就算資質極好,順利晉升為問道境那也至少兩三百年之後。更何況資質絕佳之人未能晉升問道境的比比皆是。
而他最近時間很緊迫,他還有許多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儘快去做。
所謂話由心生,行由思控。
華夏九生出這樣的想法,便對冷血君不再那麼重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