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者來過這裡,卻也是幾天之前,想必情報卻應該要改一改了,如今道盟邊軍和前方邊境中樞大軍聯合新敗,要你們中央中樞之地湊齊數十萬大軍,也是推向邊境,否則避重就輕,只會徒增更大失敗而已,范道友不會不知道吧?」我補充說道。
「中樞邊軍失敗了?」范不命臉色微變,不過很快說道:「我道盟大軍,四面八方,動肆數百萬之巨,此敗不過是許你們以小利,引你們入中樞圍而殲之,枉你們還覺得自己是勝利之師而入我道盟縱深,卻不知道覆滅下場近在眼前?」
「道盟數百萬大軍,我當然相信,不過那是多年以前了,這些年來化仙者入侵,腐化之地比兩千年前已三成,加上多年來的戰爭,以及逃亡損耗,早就不符當年強大,而如今化仙者幾大戰區同時入侵,推進度不同以往,即便沒有我們天之境的反擊,恐怕道盟傾覆已經近在咫尺了。」我平靜說道。
范不命皺了皺眉,一甩手就說道:「呵呵,枉費口舌已而,除非化仙者打到老夫眼皮底下,否則蒼南仙門絕不做道盟叛徒!」
「簡直是冥頑不靈!」子陽真頓時是氣道,范不命瞪一眼,卻說道:「老夫也懶得與你這老頑固爭執這些,你根本不懂如今局勢!還是抓緊時間救救自家的小徒便是了,可還有事沒?沒有老夫就送客了。」
對方下了逐客令,也在我的預料之中,而要想用口頭來說服一個被說服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畢竟窺天者在這裡的地位可不低,曉之以情,動之厲害的幾句話就比我說上幾天幾夜都有用,畢竟天之境贏了邊軍一場的消息還沒傳達到這裡,現在對他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子陽真,隨後拱手和范不命說道:「此事不成,便罷了,人各有志,不可勉為其難,也不能讓兩位道友以交情為賭注攪進勢力紛爭來,子陽道友來此,此事並非主要,而是有更要緊的私事要與道友相商。」
范不命聽我居然不打算再說服他,臉上不禁露出了好奇,不過這正是一個下台階的機會,他不能答應做天之境的內應,卻也要安撫下老計伙受傷的心,故而關切的看向了子陽真,說道:「子陽道友,不知道需要我幫上什麼?若是私事,我卻可自作主張幫上一把。」
子陽真有些惋惜的看向了我,見我一臉平靜,仿佛不因此感到挫敗,他也只能是嘆了口氣,而面對老友的問詢,他想了想,說道:「都是花苒的事情,夏道友已經查明了對方要將孩子煉成劍靈,故而夏道友封住了孩子身上與對方有聯繫的道統脈絡,要引對方現身,問出何等緣由,所以我想著找幾個助拳,若是要於對方動手,便往死里斗他。」
「要將孩子做成劍靈?何等歹毒!」范不命一聽,頓時須飄起,臉色陰森下來,可見也是動了肝火。
「正是如此,要不是夏道友將孩子最近脈絡圖譜繪出以及之後數年脈絡運行軌跡也一一描述,我們幾個老傢伙這麼多年來還要蒙在鼓裡!」子陽真嘆息道。
「人心歹毒呀!居然是這麼一套法術,而既然設了此計兜此獠,助拳者宜少不宜多,莫要讓他提前知曉而避開,所以我們幾位老夥計便可!哼,若是我們都拿不下他,老夫不信這個邪!」范不命對待這件事,倒是完全向著子陽真了。
「只要咱們幾個老傢伙?小徒可說了,對方比老夫都厲害,要是你死了,老夫可不會對你感恩戴德!」子陽真還是有些記恨剛才他拒絕我的事情。
范不命再次輕哼,說道:「這麼多年來,看著你帶著花苒走遍天下,我們這些老東西幫不上你半點忙,已然愧疚萬分,如今既然作惡之人既然找出來了,又是另一碼事了,此事算上我范不命一個,把乾道友他們都一一找來,就不信他能走出我們的圍攻!對了,若是要困仙的話,上官卓佳近些年所煉那套二十四枚的定仙珠不錯,將她請來,必可困住此獠!」
「老夫也是這麼想的,是以來的路上,已經派遣弟子以請諸位知己老夥計觀老夫坐化為由將他們聚於老夫所在的逍遙劍海了,哼哼,得知花苒的道統被解除,又聞老夫將死,此獠必然猜不透這是個局,還以為老夫一己之力解了他的秘法,余願已了,便會前來有所為,而我們一眾老夥計一擁而上,還不叫此獠束手就擒?」子陽真捻須微笑,一副自得之色。
「高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