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了,上面自然有人盯著他們。」
「那我和組織聯繫一下。」
「行吧,我去抽根煙,菸癮犯了。」
「朴真人,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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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人總是碌碌無為地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雖然喊出了要改變這個世界的口號,但這個世界卻並沒有變得多好。
到了一定的年紀,該苦惱的,還是苦惱,想要改變的壞習慣,依舊存在。
年少無知的自己,曾經喊出過的口號,到後來自己聽來,都覺得有幾分的羞恥。關閉錄音的剎那,還會有著些許的靦腆,嗔怪自己年少無知。當然,自己的嘴角還是會露出幾分笑意,雖然自己也是不明了為何會發笑的。
作為一名修道者,很少會有人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因為他們從小被賦予的眼界就是要征服這個世界,劃重點,是征服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最大的到底便是天道,天地不言,萬物生焉,四時行焉。
經過多年的修道,朴真人依舊是懷揣著改變天道或者噁心一下天道的念頭,但說句良心話,他自己也不是特別確定自己是否已經噁心到了天道,或者說自己的境界已經到了能夠讓天道忌憚的境界。
因為一切都是不可知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當然,現在這種擔憂都是沒有必要的,畢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可是,年輕不應該成為自己的藉口。
朴真人一直有一種感覺,自己應該有一個系統,這樣才能夠清楚的計算出自己和天道,不然自己很難計算出這其中應該有的差別。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會有系統這個玩意兒?
如果真的有的話,這個世界不是成為了一個遊戲,所有的人都成了npc,而自己則成為了那個玩家?
眾人都是假的,唯獨自己是真的,那種感覺肯定是分外不好的。
朴真人知道,這樣的假象,只能夠在自己的無聊的時候想想,絕對是不能夠細細追究的,追究了,那就是傻子。
誰整天會想著讓天上降落下奇蹟砸到自己的腦門上?
如果真的有那種人的話,他們的代名詞不應該是執著,而是農夫,是那種在木樁上發現了一隻死兔子的農夫。
哦,對了,更多的人是沒有見過兔子而坐在那裡等待著的。
金小胖一路上都是有點兒樂呵樂呵的,雙方的年齡相差的不大,但是心性之類的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個是與大家從小受到的教育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不過朴真人不會對於金小胖現在這麼興奮予以半分制止。
王茜婷不再自己身邊了,也許只有金小胖這番模樣,才能夠讓自己大戰之前安定的心稍微蕩漾起幾分漣漪。
這種漣漪帶有著濃濃的假象,不過,人在過分緊張的情況下,哪怕是假象,自己也是應該接受的。
誰知道自己是否有會在過於平靜的情況下就做出了最為冷靜的選擇,斷絕了人類的七情六慾,一切都以利益作為出發點。
看著鬥志昂揚的金小胖,朴真人的眼睛斜眯了起來。
不過怎麼說,如果真的要犧牲掉一些利益的話,金小胖的生命,都不應該是放在其中進行考量的。
萬事萬物都有價值,都可以用一定的數額進行衡量,但對於人來說,人自己的性命是絕對不能夠拿來衡量的,因為,自己對於自己的認知,總是無價的,數量和質量,又怎麼能夠成為度量的標誌呢?
金小胖感覺到了一絲「不善」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遊走,立馬停頓了下來,半蹲下身子,四下打量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讓朴真人感覺有幾分好笑,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你這個是要瞄準誰嗎?」
「師傅,你不知道,剛剛有人在看我。」
朴真人好笑地搖了搖頭,剛剛在看他的只有朴真人一個人,當踏入這塊區域的時候,朴真人就已經放開了自己的神念,他可不打算給別人留下一絲一毫偷襲的空間,他是那種給別人鑽漏洞的人嗎?
事實證明,他不可能是那樣子的人,他是非常嚴謹和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