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石頭默默朗誦著納蘭容若的詞,這是石頭在小梅書桌上看見的納蘭詞集。沒想到這個看似已經被邪教徹底洗腦的小姑娘還有如此的雅興。這讓石頭大感意外,石頭原本還以為小梅應該會搜集不少邪惡咒語的書籍,結果卻發現了這些。
「小梅啊!這都已經是三十分鐘了,你的那所謂的筆仙大人是不是今天堵車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催促一下啊?」
聽見石頭這麼說,原本已經有些著急的小梅更加生氣了,睜開一雙大眼睛,瞪了一眼此時正盤腿坐在自己床上的石頭,滿是不高興地說道:「就是因為有你一直在亂說話,所以筆仙大人才不肯現身的!」
「我說小姑娘,咱們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可是被你騙進房間的,腳還被你鎖著呢!連讓我喊一下救命的權利都不給就有些太過分了吧!」
石頭開始為自己的權利爭辯起來,不過此時的石頭可以說是分成舒服,不知道小梅用了什麼法術,竟然能讓一個看似普普通通地小地毯產生鬼氣,而且這法陣似乎只要小梅一直躺在六芒星的中心,鬼氣就會源源不斷地從地面上冒出來,氣息雖然少了那麼一點,但是對初到人間的石頭來說,已經算是很奢侈的生活了。再說,今天的時間還很長,石頭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索性就待在小梅的房間裡,當然,石頭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小梅不被所謂的筆仙帶走。
「奇怪!上一次我只是躺在地上五分鐘就能感受到筆仙大人,今天是有點長呢!」
雖然小梅嘴上是在抱怨石頭說話多,可是要說她自己不著急那絕對是假的。既然反正都是要躺著,小梅便打算就跟自己床上這個陌生的大叔聊上兩句。
「大叔!你有沒有感覺過自己的人生有時候很無聊過啊?」
「有啊!說實話,我的人生就是個悲劇二次方!」
「哼!悲劇就是悲劇,還悲劇二次方,難道你活了兩次不成?」
石頭真不想承認,自己確實是活了兩次。
「你就當我活了兩次好了,比你這個一次的悲劇要慘很多吧!所以,我都能死皮賴臉地活下來,你又為什麼輕言放棄呢?」
石頭說完這話自己都感覺有些心虛,一個鬼給人開導,說出去誰會相信?若是小梅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隻貨真價實的鬼,她還能這麼淡定嗎?
「切!你一次頂得上你十次的!」
小梅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知道在閣樓上住到上中學是什麼感覺嗎?」
「當然,我還給跟我一起住的那群老鼠們起來不同的名字,畢竟鄰居之間溝通很重要!」
聽見石頭這麼說,小梅撇了石頭一眼,又接著說道,「你肯定無法體會到從餐廳後的垃圾箱裡找食物是一種什麼感受。」
「切!這我還真能體會到,你要知道,一般剩下的大部分食物里都有動物的骨頭,若是豬骨頭和羊骨頭還好些,最怕碰見魚骨頭陪上泡漲了的饅頭,嘖嘖嘖!那倆個混在一起,味道不錯,就是容易噎著。」
「哼!慶幸吧,你還是個男的,不用面臨每周一次的大叔聚會!那是我每周的噩夢!」
「哇哦!你的叔叔聚會竟然是每周一次,我那裡都是每周五次,周六周日還要含著口塞,陪著馬戲團的小丑!」
「噗……」
聽見石頭這麼說,小梅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哈哈……含著口塞,陪著馬戲團的小丑,要不要帶個眼罩,點個蠟燭啊?」
石頭無奈的一聳肩膀,「那要看那天晚上他們的興趣了。」
「哼!胡說八道。你肯定沒有那麼慘。」
「你不是也一樣,大家彼此彼此,誰也別嘲笑誰。」
聽見石頭這麼說自己,小梅有些不高興,不過心想自己能想到最差勁的生活也就如此了,還能怎麼作賤自己呢?
「哎!難得想到一個能死卻不痛苦的辦法,沒想到今天竟然失效了。」
小梅躺在地毯上,一邊玩能著自己的留海,一邊說道:「大叔,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個偷女孩內衣內褲的變態。倒像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小處男。」
「喂喂!我老婆都有兩個了,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