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的心沉了下來。
她跟莫司辰……能有什麼事？
她還沒解釋，程延之整著衣服的領子，對她說：「作為今晚的報酬，我會在許可書上簽字，同意莫司辰的提議。」
「……」他的話，讓夏雲笙怔了一下。
她咬著唇，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的背景，程延之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臥室的門關上的時候，夏雲笙才反應過來：
他碰了她，所以在許可書上簽字，作為給她的好處？
他當這是什麼，這是交易嗎？
他……就是這樣對她的？
呵……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聞到床上留下的屬於他的味道，覺得可笑得很。
過去的這幾個月，雖然淘氣不在了，但他一直寵著她。
可是現在……
一轉眼，他高高在上，把她當成龍宮那些可以買賣的女人一樣對待，真是諷刺！
程延之從樓上下來，看到海靈兒在客廳里。
海靈兒道：「司令大人。」
她本來準備睡的，知道程延之過來，一直不敢睡。
程延之望著海靈兒，眼神暗了暗，「你今天跟著她一起去見莫司辰的吧？」
海靈兒點頭，看起來很是拘謹，「是。」
「他們做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笙姐和總統先生吃了頓飯。」
「別的呢？」
「沒有了！」海靈兒低著頭。
程延之望著她，沒有再問什麼，直接走出了門。
宋副官望著海靈兒，問道：「少奶奶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總統先生手上？」
他實在想不通，夏雲笙跟莫司辰頻繁接觸的原因。
海靈兒想起淘氣，搖頭，「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看他們關係挺好的，應該沒有這個可能吧！」
宋副官盯著海靈兒看了許久，也沒有說話。
見程延之走了，宋副官跟著出去，海靈兒去送他們。
程延之已經提前上了車，宋副官跟著坐到車上，車子開走了。
海靈兒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表情很複雜。
因為說謊，手心裡出了一層汗。
程延之坐在車上，車子離開家的時候，他一直望著外面，想起第一次帶夏雲笙來這裡的時候，心中的憧憬……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宋副官從觀後鏡里看了一眼程延之嚴肅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麼。
從家裡出來之後，程延之回了將軍府，正好看到醫生從調皮的房間出來。
「調皮怎麼樣？」程延之關心地問道。
醫生說：「估計是吃壞了東西，好好休息，不會有太大問題。」
下午的時候，原本活潑的小傢伙上吐下泄，程母一直在照顧這個小傢伙。
程延之進了房間，走到了床邊，心疼地看著這樣的兒子，想起夏雲笙的心狠。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在乎，可見她有多狠。
程母抬起頭來看著他，「回來了？」
「我來陪他，母親先去休息吧！」程延之知道，母親也很不容易。
程母出去後，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了兒子的小手。
只有看著兒子，他的心裡要稍微好受一些。
他和夏雲笙之間，也就只剩下這個小傢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