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冬瓜似乎在就知道我會這麼威脅他了,他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甚至連假裝驚訝一下都沒有。
語氣平淡得有點可怕:「是不是同一條船上的,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你已經有了那麼大一個靠山,我也不得不提防著,是吧?」
他越是平靜,證明他越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甚至早已經想好對付我的計劃了。
我有點緊張,掌心都在冒汗,面對矮冬瓜,我已經很久沒這麼緊張過了。
不得不承認他說得都很對,是歐陽給了我足夠的底氣跟他抗衡到底,可現在
我問他:「那你想怎麼提防我?你在提防我的時候,有沒有也順便把李紅梅給提防了?」
雖然一直知道他跟李紅梅有不正當的關係,可我從來都是裝聾作啞,視而不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在他們兩個對付我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反擊回去。
可現在明顯不是最好的時機,不過我已經等不及了。
但即便不是最好的時機,我的話還是讓矮冬瓜整個人都微微的錯愕了片刻,隨即側開臉,閃躲我灼灼的目光。
不過他沒有否認:「你怎麼知道的?」
這不還是要感謝你們兩個聯手設計我,害我差點因為收買試題而被趕出醫院?你們太心急了,以為一次就能攀上院長這個高枝,然後一路平步青雲,所以毫不猶豫的把我推出去。
可卻忽略了歐陽這個存在,他可是院長的兒子,即便他頂撞了院長,不按照院長的意願跟我分手,但兒子就是兒子,他說一句,比你們說十句都強。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用我來換平步青雲的籌碼不成,反而被我識破了你們兩個不為人知的關係,不知道這叫不叫報應?反正我心裡是挺爽的。
矮冬瓜見我不回答,又說:「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這點關係,不犯法吧?」
是啊,你們又不是又不是女娼男盜,不過就是偷偷情,害害人而已,當然是不犯法的。
可是啊,我看著他,笑嘻嘻的一句:「你可不要忘了,徐玲那邊把刀,可是李紅梅遞過去的,我不過是在旁邊看著沒說話而已,這也不犯法的。」
就算李紅梅當初說徐玲的刀是從醫生辦公室拿出這個說話是假的,那把刀地過去的,也不是我啊,所以就算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最後論起罰來,還不是李紅梅跟徐玲兩個人的罪責,跟我一個受害者有什麼關係啊,最多就被批評教育兩句,再不濟也只是拘留幾天,一個月之後,我還是活蹦亂跳的。
矮冬瓜大概沒想到我會忽然間變得那麼有心機吧,氣得臉色都是鐵青的,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電梯開了,我沒等他,直接走出去,開門跟我媽說:「媽,我回來了。」
我媽立刻很高興的應了一句:「哎。」
然後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棵蔥,很高興的不知道還想跟我說什麼,可一出來就見到跟在我後面的矮冬瓜,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矮冬瓜也沒說話,在白了我跟我媽一眼之後,就繞過我回了房間,還「嘭」的一聲把門給關死了。
我不理他,笑著過去幫我媽的忙。
可我媽擔心啊,很是焦慮不安:「曉曉,你怎麼跟他一塊回來。」
聲音壓得好低好低,低到我幾乎聽不到。
她是怕矮冬瓜聽見了,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我很不在意的跟她說:「剛才在路上撞到的,就一塊走回來了。」
我媽忽然很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然後不太確定的問我:「曉曉,他有沒有難為你?」
我搖頭:「沒有。」
他倒是想,可是他找不到可以為難我的機會。
媽,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他任何為難我們母女的機會了,他以前欠我們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絕對絕對不允許他在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我陪我媽做好飯,矮冬瓜卻沒出來吃,估計是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早知道能有這個效果,我就多氣他幾氣,活活餓死他。
沒了他的存在,晚飯吃得很恰意,吃完洗了碗,歐陽的電話就來了:「曉曉,很晚了,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