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投降?我寧願給你崩掉,我也不要死一群老把式面前。」張黑子用手抓過心腹胡匪的槍,將槍口對準他腦袋,鼓起勇氣,大聲喝道:「大不了就死,九嶺十八崗哪個漢子怕過死?老子要死也死的豪橫,落到g匪手裡,你死的哪兒有半點好漢氣!」
「有種你就打死我!再去向g匪投降!看看g匪會吃飯還是吃子彈!」張黑子一聲喝問,倒真有股野性的彪悍,平時絕對能夠鎮住一群胡匪。
可是現在胡匪們死到臨頭,哪有什麼能夠比保命更重要?
「砰!」一記槍響,戴著貂毛大帽的張黑子渾身一震,一道鮮血就從額頭流下,鮮血在眉間分成數股細流,瞬間便布滿張黑子的臉頰。
「王鐵子說了,不是匪首,投降保命!」
「既然大哥要死的話,兄弟就送您上路。」胡匪表情猙獰的切齒道。
也許張黑子是想通過豪氣震懾住手下,為自己爭取時間繼續反抗,可惜,他非但沒震懾住手下,還把自己的命丟了。
這道也算說到做到。
不過,張黑子一死,奶投山就頓時大亂起來。
山寨里起了火,寨里的胡匪互相廝殺,胡匪家眷到處蹦逃。許大馬棒,張黑子等人經營奶投山多年,到底還有一批忠臣的追隨者,或者是自覺罪大惡極者當場就跟投降派開戰。
其實投誠最好的辦法是挾持張黑子,以張黑子控制奶投寨,再等抗聯戰士們進入山寨鎮壓平匪。
可惜,胡匪們多有野性,少有理智,最好的辦法沒用,平添很多殺戮。
陳漢卻覺得都無所謂,要是奶投山當場繳械反而不美,適當的抵抗可以給新編俘虜作練刀石。
這次進攻203小分隊全部督戰,用胡匪的命去填胡匪山寨。此戰過後,胡匪們才算洗掉罪狀,可以用一聲「戰士」稱呼。
「轟……」奶投山木製的後重大門緩緩拉開,陳漢捏著皮鞭,心中暗道:「寨門開了。」
「上馬!戰士們與我闖寨!」陳漢翻身上馬,舉鞭一吼。
十五名戰士紛紛翻身上馬,舉起長槍喊道:「殺!!!」
「殺!!!」殺聲盈野,響徹山林。
十五名抗聯戰士策馬衝鋒,一舉殺進寨中。
「殺啊!!!」編外俘虜們舉著分配到的步槍,大喊一聲,紛紛跟著長官殺進山寨。
十三名剛剛參加抗聯的戰士們,手持槍械,站在最後頭。山寨里的起義軍面露喜色,胡匪們倉皇逃竄。
有胡匪故意在寨子裡放火,陳漢拉動槍栓,連斃數人。
舉槍所指,應聲倒地。
熊熊火光映照他的側臉,肅殺之氣,宛若人屠…
英勇!
「砰!砰!砰!」很快,戰士們便大致把負隅頑抗的土匪們清理乾淨,胡匪中的投誠者則在火光之下丟掉武器,跪地高舉雙手投降。
陳漢勒馬站在一名年輕的胡匪面前,望著胡匪稚嫩的臉龐,冷聲說道:「不要跪著。」
年輕胡匪抬起頭,愣愣看著他,臉上疑惑不解。
「救火。」陳漢拋下兩個字,便繼續帶領人清理山寨,僅僅半個小時便把山寨基本落入掌控。
山寨的火勢也歸於平靜。
戰火過後,少劍波騎馬來到身前,肅聲問道:「陳先生,投降的胡匪們怎麼處理。」
陳漢眯起眼睛:「投誠的留下,投降的…格殺勿論!」
戰爭開始之前才叫投誠,戰爭開始之後叫作投降,投誠與投降的區別不在於有沒有開過槍,而在於有沒有資格活下去。
這道命令殘酷而冷血,但卻是處理胡匪們的最好辦法,少了一道人民公審,卻少不了一枚子彈。
砰砰砰,山寨里開始重新響起槍聲,槍聲短促乾淨,每一道槍聲都代表一條人命,活下來的胡匪們則心頭更是一凜,暗道僥倖。
「奶投山的胡匪沒了,胡匪真的就這樣沒了……」清點戰利品時,一名剛剛參加抗聯的年輕戰士,望著山寨情景,喃喃自語道。
作為一個本地的老鄉親,他深知九嶺十八崗胡匪之可怕,凶威十足的奶投山轉眼
137 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