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有些發顫,但一想起蘇澤洋還在監獄裡,有可能被判刑,她又放下所有姿態,上前一步,小聲道:「裴先生,我可以不再見裴席川先生,但……蘇澤洋的事……」
「他的事情跟我無關,你聽不懂嗎?」他聲音冰冷,一想到她滿心都是蘇澤洋,裴宗辰氣急,拳頭攥的嘎嘎直響。
唐果果不可置疑的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她眼中的質疑,是他最討厭的,算了,她肯定是故意的,只是想找個藉口離開他,飛去蘇澤洋身邊罷了!
裴宗辰轉過身,冷哼道:「你不相信就拉倒,反正你男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對吧!」
唐果果鳳眸瞪大,原來真的是他,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裴宗辰,難怪你總是孤單一個人,沒一個兄弟願意理你,因為你從來就是這麼壞,壞的讓人髮指!」唐果果柔弱的聲音下,吐出的言語卻格外傷人。
裴宗辰赫然轉身,狹長的眸子微眯,「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活該孤單,活該眾叛親離,我姐姐當初逃婚就對了,如果換成是我,也照樣會選擇逃婚!」
唐果果最後一字剛落下,裴宗辰揚起的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頓時五指彰顯,臉頰變得紅腫不堪,披散的長髮凌亂的和淚水粘在臉上,嘴角略微有些血絲,惶恐的看著裴宗辰。
她摸摸臉蛋,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立馬從他身邊飛奔逃了出去。
裴宗辰呆呆的立在原地,回過神來立馬衝到陽台,望著深夜裡唐果果跑出別墅的背影,心裡如重錘猛擊,這種感覺,無法言表。
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居然第一次動手打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唐果果,裴宗辰懊惱的盯著自己打人的手,憤恨的一拳砸碎玻璃,劃破皮肉,鮮血滴滴下落。
——
「藥!藥!切客鬧!卡姆昂北鼻溝!動次大次動動大次動詞大次動次……」……
一陣搖滾音樂飄過,隨著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跑車在高速公路上滑過,一個漂移過後,裴席川精神亢奮的握著方向盤,身子隨著音樂而搖動。
突然!
一道白色的身影闖進後照鏡,心頭一顫,他立馬關掉音響,轉身望了望,只見一身白衣裙的女人在高速公路上閒逛,披散的長髮,嫩白如雪的肌膚,這整個一日本貞子啊!
只一瞬間,裴席川立刻緊張起來,握緊方向盤的手上骨節分明,想想最近r市的報道,也沒有見鬼的傳聞啊。
正思慮之時,車子向後倒退,經過白衣女人身邊時,裴席川提緊的心口這才放鬆下來。
一道剎車聲,響徹耳邊,女人被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身旁的豪車,木訥的神情好似一個呆板的木偶。
「喂,裴宗辰那個變態又欺負你了?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就往外跑,還真沒人敢劫你耶。」裴席川壞笑著走下車,站在唐果果面前。
唐果果不說話,只是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抽啼的雙肩顫抖不已。
裴席川靜靜的看著她,撫慰的雙眼看進唐果果的內心深處,他也什麼沒說,站在原地展開雙臂,而這一刻,唐果果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撲進他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盡情的落淚和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
裴席川的私人別墅。
深夜,唐果果端著保姆剛泡好的參茶,蜷進沙發上的毛毯里,發泄過後,安靜的看著仰頭喝酒的裴席川,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了?」
「還用問嗎?」裴席川放下杯子,取來醫藥箱,拿碘酒幫唐果果開裂的嘴角上藥,「看這臉上的傷,就知道肯定是裴席川大混蛋的所作所為咯。」
「呃……」唐果果疼的直抽動嘴角,順勢躲開他的手,無精打采的垂下頭,「好了,不上藥了。」
裴席川也不為難她,將藥收起來,又取來冰塊,用毛巾包好,幫她敷臉。
冰冰涼涼的,感覺還不錯,唐果果比較喜歡這個感覺,接了過來自己來敷。
「喂,你又怎麼惹怒他咧?」裴席川記得,裴宗辰那人不是個愛衝動的人,能惹怒他出手打女人,足以見得,一定是致命的事情。
唐果果無言,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