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狹小的房間內,那張只夠一個人睡的小上,兩人已經糾纏很久了。外面,蟲鳴蛙叫聲不斷,房間裡,兩人陷入了膠著僵持的境地。
江俊喆鬆開了她的皮肉,剛剛是真發狠咬的。
聽她說要離婚,他心裡非常不痛快,所以就發瘋了似地咬她
「疼啊?疼死你才活該蔣楠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沒門我不會讓我閨女的媽丟下她,跟別的野男人跑了的」這當然不是最根本的理由,不是怕女兒沒媽媽,是不想放她走
當然,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也是特別重要的。
他怨那些不負責任的媽。
蔣楠還以為他是在乎她呢,不過是為了女兒。
那疼意,已經讓她夠清醒了。
「江俊喆,我不想跟你吵,你不說離婚,我根本想不到跟你離婚」她推著他的胸口,咬著牙道,江俊喆翻了個身,勉強不掉下去,蔣楠側過身,面朝著牆壁。
她這話,猶如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那你還和那個野男人勾搭?」他恨得咬牙道。
蔣楠冷哼,拉了毛毯,把自己包住,「我跟他勾搭……你看到我們上了嗎?實話告訴你吧,我接近他,是想報復他」
她斬釘截鐵道,仍然沒打消那個念頭。
她見不得瞿棟跟別的女人結婚,過得幸福
憑什麼?
不僅如此,她還不會讓瞿家的公司成功上市,不想那個男人在事業上,甩開她十萬八千里。
江俊喆難以置信。
但,蔣楠的態度,那樣堅決。
「你要報復他?」
「是」蔣楠再次斬釘截鐵,心口憋著一股怨氣。
「你要報復他,說明,你心裡還有他」江俊喆不滿,咬著牙抗議,心裡十分不痛快。
蔣楠微愣,雙眉緊蹙,拳頭緊緊攥著,鼻頭髮酸。
「十幾年……」她輕喃,「我跟他好過十幾年,你說,說忘就忘的?更何況,他利用過我我不甘心」蔣楠說著說著,又緊咬著牙,抑制那顫抖。
十幾年……
江俊喆想像著她和那個瞿棟的過去,一股酸意又席捲而來……
那這三年,跟他在一起糾纏的時候,她仍想著那人渣?把他這個老公當什麼了?
「阿喆,我可以不跟你說這些的,婚前都說好了各過各的,既然你誤會了,我就跟你說清楚。我現在對瞿棟,只有恨和不甘,沒愛意可言,甚至覺得他很無恥。喃喃大了,越來越懂事,如果你真為孩子著想,就該進城裡……你可以不工作,隨便做什麼,我們不缺錢。」
蔣楠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這些,希望他們能保持原狀。
她沒力氣跟江俊喆吵,也沒精力經營婚姻,更不想再動感情,她也沒感情。
所有的感情,在逝去的那場戀愛里,全都用光了,毫無保留,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了。
江俊喆覺得很可笑,她還不知道,他有酒莊的事吧。
他沒吱聲,蔣楠以為他不肯聽,接著又勸,「你也不小了,該找點正事做了。」
她是女強人,當然看不慣江俊喆這種男人。
江俊喆知道,她瞧不上他。
可他,居然對她有了感覺,沒說出來,也不會說出口,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後半夜,誰也沒說話,在這狹小的上,抱著睡了一覺。
第二天,江俊喆隨著蔣楠回城了,蔣楠發現,他比之前溫和多了。
也不出門,她上班後,他就在家陪喃喃。
恰逢蔣父生日,蔣楠準備了禮物,帶著江俊喆和女兒回了娘家。
「爸,這是阿喆送你的禮物」蔣楠將一隻禮盒送給蔣父,笑著道。
蔣柏山看向江俊喆,打開,裡頭是一隻造型別致的菸斗,「阿喆能送我這麼貴的菸斗?楠楠,你別幫他說好聽話了,你爸不是糊塗人。」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仿佛故意說給外面的江俊喆聽的。
「爸,我的,就是阿喆的,您講究這麼多幹什麼」蔣楠知道,家裡人都瞧不上江俊喆這個女婿,他們覺得,江俊喆就是個吃軟飯的,一事無成,遊手好閒的人。
「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