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肅進了主臥,那張雙人床.上鋪著白色的布,被子在衣櫃裡,說明,簡霏已經很久沒住這裡了。
吊燈亮著,一室的肅靜,男人孤寂的身影走到了窗口,右手習慣性地掏褲袋,沒掏出想要的香菸,因為口袋裡空空的。他立即去床頭櫃裡找,沒看到香菸,反而看到了深紫色的絨布盒,稍愣,拿起,打開——
一枚造型優雅的鑽戒,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面,一瞬間,閆肅心裡,翻山蹈海起來。
她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戒指都沒隨身帶著?
鑽石不大,不到一克拉,在歐洲旅行時,簡霏自己挑的。
記得她一直戴著的……
閆肅接收到了不好的訊息。
他下了樓,小區北大門就有一間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臨近春節,隨時可聽見類似二踢腳的小鞭炮的聲音,他去了便利店。
「閆隊!很久沒見到你了啊這是!去哪出差了?這麼久!」便利店的中年老闆娘見到他,寒暄著問。
閆肅微揚唇,「去外地學習了半年
!老闆娘,來包點8!」
「好嘞!」老闆娘熱情道,給他拿煙,閆肅去了貨架邊,拿了包掛麵,一網草雞蛋,兩把小青菜。
「這年根了,好像這段時間沒見著你太太的車經過呀,哪去了?」
「我不在家,她回娘家住了。」閆肅面不改色,掏了張百元紅鈔。
結了賬,拎著購物袋,那高大的身影進了小區,雖然當初被判了十年,那是演戲,也就親朋知道那案子,局裡很多人不知道。
見到熟人,依舊打招呼。
回到家裡,他去了廚房。
廚藝到底不如簡霏的,一碗青菜雞蛋面,難以下咽,胃口早被她養叼了。
「征服一個男人,先要征服他的胃!看來,這招是管用的!閆肅!你說,是不是被我做的飯菜征服了?!」
幽暗的車廂里,簡霏板著臉問他。
他揚唇,「你啥時候把我征服了?」
「你……!唔……!」簡霏正要氣惱地反駁,閆肅突然堵住了她的小.嘴,又是一陣熱吻。
「我現在,挺想征服你這塊領地的!」鬆開時,他打著黃腔,幽幽道。
「……你!閆肅!原來你丫也是個臭流氓啊!」
「又粗口,要不要我幫你洗洗嘴?」他說完,又堵住了她的嘴。
閆肅回神,苦澀地笑笑。
——
在家裡睡了一覺,一早便醒了,從抽屜里找到了車鑰匙,他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自家的車位上,簡霏的紅色小轎車在他的隔壁。
看來,她不在京城。
黑色suv駛入了一扇有警衛站崗的大門,警衛沖他的車行了軍禮。
行駛到最深處,紅磚堆砌的二層小樓,隱秘在古柏里,他的車子在院子門口停下。
穿著軍裝的年輕小伙沖他行禮,「大哥回來了!」
閆肅點頭,「爺爺在家吧?」
他什麼都沒買,邊說著邊踏進了院子,清脆的鳥叫聲傳來,籠子裡的畫眉正在叫,門口暖陽處,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里,手裡端著茶杯。
「爺爺!」閆肅沉聲喊。
老人矍鑠的眸子閃了閃,「哼」了一聲,打開茶杯蓋子,繼續喝茶。
閆肅去了鳥籠邊,吹著口哨,逗了逗鳥兒,才走向老人家。
老人對閆肅的情況瞭若指掌,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向他報告閆肅的情況。
「爺爺,身子骨還硬朗吧?」
老人還是冷哼,「霏霏前段時間來看過我,說啊,等你出來,要跟你離婚。」
閆肅的心沉了沉,嘴角仍然強撐著笑意,「您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
閆肅感覺腦門抽.搐,心涼了一片
。
「我今天,就是來看看您。」閆肅說話間,門口有了動靜,警衛員小毛跑進來報告,說是軍區領導來慰問。
「您這有客,我還是先撤吧。」閆肅最煩這一套,麻溜地說完,去了院子側門,他從側門「逃」了。
她不知道簡霏跟老人說了什麼,老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