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脖子的地方有著血痕,從血痕里不斷的溢出鮮血,染了一地。
這樣的畫面,就像是修羅場一樣。
聞著那濃濃的血腥味,夾雜著泥土的味道。
「唔……」陸夢瀟胃裡一陣翻雲覆雨,噁心的味道從鼻腔里刺激著她的味蕾,剛剛吃進去的食物好像都要從胃裡吐出來一樣。
下一秒,她難以忍耐那種來勢洶洶的噁心感,捂住了嘴巴,一下頓到了地上。
「夢瀟,怎麼了?」葉風第一個注意到她,立刻蹲下身,手撫住了她的唄。
「呃嘔……」她一陣乾嘔。
「喂,小夢瀟,你沒事吧?」上官逸也看了過來,趕緊彎腰下來,有些擔心的看著陸夢瀟……
夢瀟撐了撐太陽穴的地方,抬起了眸子:「沒有,剛吃了飯,這裡味道太大了。有些反胃。我沒事,緩一下就好。」
這時,南項川已經走到了自己死去的屬下身邊,低下頭,摸了摸對方脖子的地方,眼眸一垂,手指上沾染著死去屬下的鮮血,指尖停留了許久,他沉了一口氣,用手掌撫下屬下那睜大的眼睛。然後站了起身。
夢瀟也在葉風的攙扶下了起來,看著這裡的一片血腥,心臟加快了跳動,大概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了一種不安感。
「是鋼絲線,全都被瞬間割斷了大動脈。」南項川沉重的說著。
「能看出多久了嗎?」葉風抬頭望向了南項川。
「半個小時前,我和瀟瀟剛從這兒離開,應該就在這半個小時內,但是他們的身體都已經有些發涼了,血有些也幹了。估計人已經走遠了。」
南項川的話落,大家的心情都跟著跌入了谷底。
他野獸般的眼神一利的掃向了那幾個守在房子前門的屬下。
南項川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了一種兇猛的氣焰:「你們,你們都他媽的聾了嗎?房子後面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屬下嚇得紛紛底下腦袋。
「怎麼不吭聲?都啞巴了嗎?!!」伴隨著南項川憤怒的呵斥。
「抱歉,老大!我們在前面,真的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是我們的疏忽!」
「該死的!!軍區這些混賬東西,都他媽的到老子的地盤來撒野了!」南項川握緊了拳頭,額角上的情景暴起。
當南項川說出軍區的兩個字時,陸夢瀟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抬頭朝房子後面的窗戶看去。
那是關夏如的房間,此時窗戶正敞開著!
夢瀟瞳孔瞬間放大,看著那開著的窗戶,腦子裡迅速的閃過了一個結果:「夏如……該不會……」
她顫顫巍巍的說著。
三個男人紛紛看向了夢瀟,也跟著抬頭望向了那敞開的窗戶。
這樣慘狀的場面,似乎已經昭示著樓上的情況,空蕩蕩的房間,原本拴著夏如腳的兩條鐵鏈安靜的躺在地上,置於夏如,早已經消失。
坐在關押夏如的屋子裡。
葉風走到了開著的窗戶,從這裡望下去,能夠看到後院裡的慘狀,他的手按在了窗戶邊緣。
南項川則是靠在窗戶的一點,點了一根煙。
屋子裡格外的寂靜,甚至可以說是安靜的可怕……
「來,小夢瀟,喝杯水吧。」上官逸倒來了一杯溫水遞給夢瀟。
「謝謝。」夢瀟接住了水,緊緊的將杯子握在手心裡,看著杯中清水蕩漾著漣漪,心裡也跟著那蕩漾的水一樣無法安靜。
「怎麼了?喝不下去?還想吐?」上官逸溫柔的問著。
「沒事了。」陸夢瀟搖了搖頭,端起水杯一口喝了半杯水,離開那血腥的房子後面,那種翻雲覆雨的味道就跟著消失了,只是,一想到夏如逃跑了,她的心裡就堵心的很,放下了水杯,她望向了窗戶邊的兩人:「你們怎麼知道是軍區的人做的?」
夢瀟的聲音吸引了那兩個男人的注意。
南項川似乎用力的咬了一下嘴裡的煙,眼神也像一隻忍耐著怒火的猛獸一樣。
「能在南項川這兒悄無聲息的作案,而且還不讓人發現,手段這麼殘忍,大概也只有是軍區的暗殺部隊了。」葉風平靜的說著。
「靠!!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