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勢。
姜映秋走過來時,冷眼撇過繡姨娘。繡姨娘身上冷汗淋漓,僵著身子退到小路上讓姑太太先過,沒法子,她就是懼怕姑太太。姜嫤愛哭可也有些脾氣的,而且是府上正經的二姑娘,是主子,她就是不服氣,憑甚她們見著姑母要讓,這裡可是姜宅,姑母嫁出嫁多年,連姜家人都算不上。
姜嫤梗著脖子拉姨娘朝前走,謝妙玉冷笑聲,對上姜府這幾個庶女她還是自傲的,忍不住出言譏諷,「莫不是又跑去舅舅房中哭鬧了一番?你們娘兩除了哭還會做甚?」
姜嫤不善爭吵,被擠兌的臉紅,忍不住爭辯,「我爹爹的病快好了,我大姐把神醫請來為爹爹醫治。」
謝妙玉暗哼了聲沒說話,姜映秋神色變了兩分,她問,「你說什麼?」
姜嫤看她一眼,「我大姐請來了青城山的神醫,正在為我爹爹醫治,我爹爹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嫿果真有孝心,那神醫脾性怪異,我連著三日上門都求不到人,嫿嫿亦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請動神醫。」姜映秋微微笑著,「既如此,我先進去探望我大弟,你們也先回去吧。」
領著謝妙玉進謹蘭院,餘下繡姨娘和姜嫤站在原地,繡姨娘悄悄鬆口氣,撫上鼓鼓的胸口,「可嚇死我了。」她只顧著驚嚇,什麼話都沒聽進去。
姜嫤站在一旁,微微蹙眉,她總覺姑母方才說的那句話有些不對勁,又察覺不出是哪兒。
姜映秋和謝妙玉入謹蘭院,謝妙玉還在嘀咕,「既有神醫出馬,舅舅肯定能好起來,也省得這些子人嚼舌根,說我不掛記舅舅。」
&玉,住嘴。」姜映秋心神不寧,氣血翻滾,實在不願聽女兒說這些。
去到正房門口,秦媽媽領著兩個丫鬟守著,見姜映秋來,秦媽媽恭敬道,「姑太太,神醫正幫著老爺治病,太太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許入內。」也是方才被繡姨娘和二姑娘鬧怕了。
姜映秋往著房裡掃了眼,淡聲道,「那我在偏廳等著吧。」
且說房裡的許氏和姜嫿自然不知外頭發生的事情,焦急的等著神醫為姜清祿醫治。張景林取下銀針,又分別從病人耳後根,後頸前頸,胸口,手指,大腿根,腳底取血分別放入銀器,等到其中兩處銀器中的鮮紅血珠漸漸變的濃稠,他的眉頭也緊鎖起來,從藥箱中取一顆拇指大小的藥丸餵姜清祿服下,這才起了身。
許氏和姜嫿迎上去,許氏激動問,「神,神醫,我夫君的病情如何。」
張景林啞聲說,「病人是中毒,這毒名胭脂紅,邪性的很,是玉門關那邊的毒,絕跡不少年,我已有十載未曾見過這毒,這毒入口,蟄伏一月,病人無任何異常,一個月後中毒者昏迷不醒,脈象正常,表面無中毒痕跡,銀針亦試探不出。漸漸,全身從頭至腳跟處的血液變的濃稠,直至血脈不再流通,人也就死了。」
&下毒之人很是歹毒。」
許氏抖著唇,神色驚恐,「中毒?我夫君怎會中毒。」
只不過,姜清祿昏迷前的確剛從玉門關那處回來。
玉門關乃是中原和西域重要交匯地,二十年前,中原和西域戰亂多年,弄的民不聊生,兩國百姓怨聲載道,漸漸都有些扛不住,歇戰講和,簽下契約書,隨後先帝開通開通西域道路,兩國開始貿易往來,姜清祿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第一次就賺了個盆滿缽盈,後來他也開始做些別的生意,但是西門關這條商路一直未曾丟掉。
他病重前同的確和同伴帶人又去玉門關一趟,也平安歸來,只是歸來沒幾天人就突然病倒,姜家人如何會曾想到是中毒。
姜清祿這些生意上的同伴是十幾年的交情,幾人第一次去玉門關,一路艱辛產生的交情,斷然沒道理這時候下毒害他,得不償失。
姜嫿皺眉,她猜測爹爹生病可能是中毒,亦可能就是姜映秋下的手。如果神醫所說不假,按照時間線來,這毒的確是在爹爹去玉門關後中的,那時姜映秋人在蘇州。不過下毒的法子很多種,她不相信姜映秋是無辜的,若真是她所為,心思也是縝密的很。
擱下這些心思,眼下最重要的是這毒可有解,姜嫿問道,「神醫,敢問這毒可有解藥。」
張景林道,「這□□已消失十載,自然沒甚解藥。」見許氏和姜嫿臉色唰的慘白,他